赵英捂住嘴巴,他想起慧空大师的话,一开始赵英是不信的。
满朝文武,那么多人都亲眼看见,兄长如何假死逃生。
可若是从始至终只有一个谢辞呢。
一个阴影停在赵英面前,谢辞略带疑惑,问赵英怎么在这里。
令姝已经紧张得抓住谢辞袖子,也不知道赵英来了多久,听了多少。
“哥哥,是你吗?”赵英双眼通红。
“是。”
“阿辞,你不要乱说,”令姝急了,这赵英看着就像不务正业的,没有半点野心家伙,要是知道你是赵祈明后,那还不闹着要你回去。
“姝儿,这些年虽然因为宫里,不得不与你分开,可我与阿辞……”,谢辞咽了咽口水,意识到自己说错称呼了,连忙改口,“先太子也是挚友,英王殿下,你兄临走时,确实将你托付给我,让我暗中照顾你。”
“不,你是哥哥,”赵英看向令姝,“你也知道,你们是一伙的,哥哥,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明明早就两情相悦,这些年却看着水火不容?为什么哥哥你当年不说出自己才是太子?为什么哥哥你如今宁愿假死也要回到令姝身边……是令姝说喜欢自由,无拘无束,所以你就由着她了。”
可如今的谢辞让赵英感到陌生,全然不同的面容,眼里只有陌生的怜悯。
赵英捂脸,请谢辞不要用这样的目光看他。
“我们明明是最亲的兄弟呀,为何我到了你眼里,如此陌生,想一个路人一行无足轻重。”
“英王殿下,你魔怔了,你的兄长早死了,我只是看在往日情分上,受故人之托看顾你。”
“不,我不信,是不是因为令姝?令姝,我兄长可是大魏的嫡长子,最正统的太子,你不能这么自私。”
“哥哥,你回来吧,陈相那个老狐狸逼得我好惨,你帮帮我,”赵英抱住谢辞大腿。
在赵英看不到的角度,谢辞对着令姝无奈一笑,看,这是我那个名义上的弟弟,非常黏人,怎么办。
阿辞不用担心,我来。
只见令姝非常嫌弃将谢辞往后拉一步,“离我夫君远点,别哭脏他的衣服。”
赵英骂令姝冷血无情,他们兄弟久别重逢,让令姝不要凑热闹。
“咋了,英王殿下,你已经十六岁了,应该学会独立,谢辞虽然受先太子之托,要照顾你,可没说把你当成巨婴。
你和张仪沁那点事我已经帮你扫清障碍,谢辞虽然受你兄长之托,可我们夫妻不能看着你一辈子,未来的路还需要自己走。”
赵英摇摇头。
令姝继续说,他们要回燕云了。
也对赵英保证,会永远为赵英守住西北的门户。
“姐姐,”赵英突然叫了一声令姝。
令姝先是诧异,赵英平静说明自己来意。
“你已经认仪沁为干妹妹,我又是仪沁的未婚夫,叫大将军一声姐姐,不过分吧。”
令姝连说不敢当。
“姐姐不要这么着急回燕云,等等我的仪沁的婚礼。”
令姝和谢辞对视一眼,谢辞暗暗点头。
令姝回道∶“好,我说过,要为仪沁撑腰,我总要将她亲手交给你。你要对仪沁好点,不然,我这个姐姐可不依。”
“定不会让姐姐失望,本王请姐姐留下的另一个原因是,一直没告诉姐姐,团团在宫里失踪了。”
赵英看着两人反应,却看到两人面色如常。
令姝毫不保留将她和景皇后因为西境军斗法全部告诉赵英,那时谢团团在太子手里,谢辞每次跟谢团团见面时,都会教谢团团保命技巧。
巧了,从小生活黑暗的太子,不知因为什么执念,也教了谢团团一些逃跑保命方法。
因为谢辞食言没有按时接谢团团回去,从小危机意识非常高的谢团团是自己跑了的,到了西北才叫张离送信回来。
“当时看到信,着实把我们吓一跳。”
“原来姐姐早就知道,怎么不跟宫里说,这些日子,本王一直都不知道怎么和姐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