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鹏辉眼睁睁地看着沈叔悠然自得地哼着小曲儿,脚步轻快地离去,而自己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只能坐在沙发上瑟瑟发抖。程建树在沈老爷子走后就气的不行,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落在了程鹏辉身上。
程建树想着,儿子当初结婚就比沈家那俩小子慢了一步,被沈老头笑了很久,这次孙子又落后人家了。
程建树找不到正主,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看到儿子程鹏辉正好坐在沙发上,便将一腔怒气全都撒在了他身上:“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埋头工作,一点都不关心你儿子的人生大事!”
程鹏辉被父亲这突如其来的一顿数落搞得有些发懵,但他很快回过神来,连忙应道:“是是是,爸,您别生气,我这就去找那臭小子,立刻给他安排相亲去!”话音未落,程鹏辉像脚底抹油似的,一溜烟儿地跑走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沈老爷子每去一家,离开后那家就会立刻上演一出“你逃我追,你插翅难飞”的闹剧。
那些还没有被沈老爷子光顾的人家,心里都在暗暗祈祷:“沈叔啊,您可千万别来我家呀!不然的话,这么大岁数了还要被父亲追着打,这要是传出去得多丢人啊!而且,隔辈的又不舍得打,到时候肯定就只能逮着我们这些晚辈薅啦!”
其中一个人突然瞥见沈老爷子正朝着他们家的方向走去,心中一惊,立刻拔腿就跑。然而,他才刚跑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沈老爷子的呼喊声:“那个,裴安啊。我正要找你呢,快回来,一起去你家吧。”
沈老爷子心里暗自思忖着:“这小子看见我跑的比兔子还快,我有这么吓人吗?不过,他要是真跑了,一会儿他老子的气没地撒,不得憋出病来啊!可不能让他给跑了。”
裴安听到沈老爷子的喊声,心里暗暗叫苦不迭。他无奈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说道:“哎,沈叔,您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我等会儿还有事要忙呢。”
裴安心想,早知道今天会这样,还不如不放假呢,上班至少还能躲一躲。
沈老爷子却不依不饶,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儿,等人都到齐了我再说。我还得找你爸呢。”说完,他便自顾自地朝着裴安家走去。
裴安见状,心中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也不好直接拒绝,只得一脸苦相地在后面慢吞吞地跟着。而其他几个人,早在陪老爷子寒暄的时候,就已经找借口溜走了。
等沈老爷子走后,裴安站在原地,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他心里很清楚,这顿打恐怕是逃不掉了,而且还好是关着门的,没人知道,不然可就太丢脸了。
裴安心想,“我怎么可能就这样白白替那臭小子挨打呢?绝对不行!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好好给他一个“惊喜”。对了,给他安排相亲!一场接一场的相亲,我就不信了,这样还找不到对象?哼!”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愁啊。那些已经结婚或者有了对象的人,自然就没有这么多担忧了,甚至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窃喜呢。
这不,沈老爷子还没到家呢,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告状到他儿子那里去了。
这不,沈彦林和沈彦森两兄弟就被人找上门来了。
“彦林啊,你可得好好管管你爸啊!他要是没事儿的话,就出去钓钓鱼,别老是去找人聊天了。”来人一脸无奈地说道,“你是不知道啊,沈叔他聊天能把天聊死,根本就不给人留一点活路啊!”说完,又着急忙慌的走了。
沈彦林听了这话,顿时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爸不就是出去串了个门嘛,怎么就被人找上门来了呢?
正当他满心狐疑的时候,只见沈彦森像被人在身后追赶一样,风风火火地狂奔而来。
“你这是咋啦?难不成是被狗撵了不成?”沈彦林看着弟弟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便开口调侃道。
“可比被狗撵要可怕多啦!”沈彦森心有余悸地回想起刚才被人堵住告状的情景,至今仍感到一阵后怕。
“哦?那到底是咋回事啊?”沈彦林见状,赶忙收起笑容,一脸关切地追问道。
“还不是因为咱爸!他也不知道收敛一点,到处去炫耀咱家有孙媳妇了,结果那些还没对象的人可就惨咯。这不,就有人找上门来告状啦!”沈彦森愤愤不平地抱怨道。
“我说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沈彦林这才恍然大悟,他心里暗暗叫苦,爸也真是的,怎么能这样呢?挨家挨户地去显摆,那些没对象的人心里能好受吗?难怪会有人上门来兴师问罪呢。
“等爸回来,可得好好跟他说说,让他以后出去炫耀的时候,稍微注意点方式方法,别那么直白嘛。就算真有人找上门来,到时候也能有个说法,不至于这么被动。”沈彦林若有所思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