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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曦和(2 / 2)

苏破玉俏皮一笑,眼中满是狡黠。“非常简单,我把你扮成我不就行了。”他双手抱胸,一脸得意地看着沈知闲。

沈知闲一脸错愕,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满脸的不可思议与无奈。

他怎么也没想到,苏破玉竟会想出这么一个荒唐又有趣的法子来应对这棘手的局面。

沈知闲霎时怔住,杏眼圆睁,唇瓣微张,面上尽是不可置信与无可奈何之色。他万未料到,苏破玉竟能想出这般荒诞却又别出心裁的法子,来化解眼前这棘手困境。

苏破玉淡扫一眼潮生殿弟子:"你且退下。"

那弟子俯首领命,步履从容地退了下去。

苏破玉转向林祈安,眉梢微挑:"天道祭坛,究竟是何所在?"

林祈安神色恬淡,娓娓道来:"此乃凡人祈愿通达天听之所,亦可立下神圣誓约。譬如千年前,风北林与高朝日便是在此立下永不相负的誓言。"

沈知闲闻言,不由莞尔:"哈哈哈!彼二人乃宿敌世仇,立誓又有何益?"

林祈安神色肃然,轻声道:"于寻常修士而言,誓言或如过眼云烟。然风北林与高朝日持有遮蔽神魂之物,那天道祭坛所立之誓,于他们而言实有约束之效。"

苏破玉闻言,眸光微沉,若有所思:"若连天道见证的誓言都可作伪,这世间又有何言可称真实?"

林祈安笑着说道:“上次我为护你而剑断,可有补偿?”

沈知闲咂了咂嘴,戏谑道:“讨赏来了。”

林祈安嘴角噙着浅笑,打趣道:“你那把,该不会唤作‘曦和’吧?”

苏破玉明眸流转,笑意盈盈:“猜对了。”

此时,沈知闲却满脸阴沉,目光幽幽地望着他们。

苏破玉敏锐地捕捉到沈知闲的神态,赶忙轻咳一声,巧妙转移话题:“知闲,烦请你先带人封锁岐山,也好为苍山与南摇的调查提供便利。明日我为你稍作伪装,你去参与会谈,我与祈安则前往永昌。”

沈知闲神色稍缓,应道:“好。”

苏破玉歪着头,好奇问道:“巡游到底咋个巡法呀?”

林祈安微微蹙眉,温声道:“大抵是你身着仙衣,以山河图助阵,再模仿碧落神君所说的话……”

苏破玉眨巴着眼睛,追问道:“她说啥啦?”

沈知闲冷道:“自己想。”

林祈安轻叹一声:“永昌皇族,倒也真是令人费解。战事吃紧,又逢大旱,流民遍野,他们却仿若视而不见,一心只想着求碧落神君庇护?实在难以理喻。”

苏破玉轻轻摇头,面露叹息之色:“我知晓。潮生殿已倾尽全力赈灾,我家祖上世代为永昌效力,而我身为太子太师,虽只是个闲职,却也终究是个大官。我宁可跪死在大殿之前,也绝不会对那皇帝之位有丝毫觊觎。”

林祈安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忠臣?在这乱世之中,又能有多少意义?”

沈知闲:“别人怎么做关你屁事,再出言不逊我教你做人。”

苏破玉坚定道:“我愿为我的国家祈福。”

永昌,江城外。

赤地千里,干裂的田地上蜿蜒着深深的沟壑,如大地龟裂的伤痕。灾民们三五成群地聚在残垣断壁之下,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孩子们饿得哇哇大哭,瘦小的身躯蜷缩在母亲怀中,有气无力。老人们倚着断墙,浑浊的眼中满是无助与绝望。

道路上,不时有人拖着沉重的步伐,艰难地寻找着可能存在的水源。原本热闹的集市如今一片死寂,摊位东倒西歪,满是灰尘。天空似被灰色的幕布笼罩,不见一丝生机,唯有那遍地的灾民,在干旱的折磨下苦苦挣扎,仿佛被世界遗忘。

苏破玉面色凝重,目光扫过那些佝偻的脊背、干裂的唇,指尖无意识攥紧缰绳。

林祈安却似未睹这惨状,仍东看西看,仿佛周遭苦难皆成了背景。

行至一处矮坡,马蹄溅起泥点,苏破玉突然勒住缰绳,衣袂被风掀起如墨色流云。

苏破玉眼睛亮得像星子,伸手拽住林祈安的马鬃,马儿轻嘶,苏破玉却笑得肆):“林公子!我心中有个疑问——你究竟偏心扶风,还是护着南摇呀?”尾音挑得老高,像支射向天空的箭。

林祈安轻抖缰绳,白马缓步踏过碎石,广袖掠过风里浮尘,闲适如檐角风铃:“苏公子既问,不妨先说说,你瞧着哪国最合眼缘?”说话时,指尖不经意摩挲腰间玉佩,眸光扫过路边枯树。

苏破玉蹦下马,踩着碎石往前蹿了两步,回头喊:“我猜是扶风!那地界儿的人说话都带着股清贵气,连风里都飘着墨香——你瞧,刚才那书生吟诗,是不是像极了扶风的调调?”边说边模仿书生捋须摇头,活灵活现,惊飞树梢麻雀。

林祈安眸光微动,勒马靠近,袖角拂过苏破玉肩头,苏破玉却故意撞了下他手臂,笑嘻嘻道:“哎哎,你该不会真偏心南摇吧?可那君主三天两头生病,子嗣又……”突然顿住,捂嘴瞪圆眼睛见林祈安神色未变,又笑得前仰后合:“莫不是你早算到他要倒台,提前……”话未说完,自己先笑得直不起腰。

林祈安摇头轻叹,望向远处旱灾中挣扎的流民,风卷黄沙扑在两人衣襟上,他眸色却沉静如渊:“南摇虽暂盛,然君主病骨支离,嗣息庸碌;永昌君昏聩,贪墨成风——唯扶风,尚存清明。

停顿片刻,又道,“况且永昌连盛王那样的将才都敢枉杀,以‘谋反’之名诛九族,未免太……”尾音渐沉,似叹世间荒唐。

盛王,永昌异姓王,十几年前被扣上谋反罪名,诛了九族。

苏破玉突然拽住林祈安的马镫,双脚离地仍蹦得欢快:“我知道我知道!盛王沈枫!功高震主被诛九族,罪名还是‘谋反’。就因为他和高朝日交好,永昌连岐山都迁怒,偏还说是‘岐山之战的间接发起者’——这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嘛!”

说到激动处,马儿受惊扬蹄,苏破玉险些摔下,却顺势攀住林祈安手臂,笑得眼睛发亮:“林公子你看!沈枫那么能打,若在扶风,定能保百姓免受旱灾!”

林祈安眸光稍暖,伸手轻轻按住苏破玉乱晃的手,指尖相触刹那,苏破玉耳尖倏地红了,却仍嘴硬道:“苏公子性情率真,倒比朝堂那些虚与委蛇的人有趣得多。”

“算你有眼光。”苏破玉笑道:“我们永章大将张知言乃奇才,他12岁从军,16岁随父出征,战无不胜,屡立奇功,在他父亲去世以后,便成为永昌将军,如今算算他也不过弱冠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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