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叶怀清猜对了一些,但没猜对全部。
和叶怀清断了通讯后,白芗以一种比玉佩联络更高端的手段,联络了一个人。
她的母亲。
她把叶怀清讲给她的这些,讲给了她的母亲听。
不过,略过了毛滂所说的自焚事件,显然她自己就知道怎么回事。
“叶、白、凤三家,叶家老祖修的是一线生机之道,白家老祖修的是大日煌煌之道,凤家老祖则修的是天星隐月之道,那小凤儿所遇,算是他们凤家的惯常手段了。”
“不过合气境的时候,就作这种安排启示,稍微有些奇怪。”
“许是那小凤儿,可能别有一番造化?”
“而这造化,以你所在一线天中的情况来看,不是着落在白家身上,就是着落在叶家身上。”
“叶家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白芗静静听着。
“两人相搏,稚如小儿。”
“这应该是哪个过路的地阶大能,一时兴起,耍的一个小把戏。”
“母亲,你是说,地阶大能?”
白芗难掩惊异。
知道,所以敬畏。
正是因为知道人阶地阶乃至于天阶大概是什么情况,白芗才清楚,地阶大能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而地阶大能莅临一线天,显然超过了她的想象。
“我们大世界的修者从人阶晋升地阶,除了要通过天地的考验,还要通过道祖们当初所设下的法则考验,而那法则考验,便类似于你所说的这个情况。”
“这种手段,也只有地阶的大能,才施展得出。”
“母亲,地阶大能为什么会到一线天来?”
白芗主要问的是这个。
“这其中涉及一些隐秘,你暂时不必知道。”
“另外,你的说法也稍微有些问题,地阶大能不是到一线天去,而只是意识投影于其中罢了。”
这就超过了白芗的理解,不过母亲没有进一步解释,她也就没有多问。
“那个连续做一个月梦的,是典型的神宫内部三考之一,只是他连第一考都没有过,所以没有后续。”
“不过以一线天修士的身份,能触发神宫三考,也算是不错的人才了。”
“但也正因为能触发神宫三考,所以此人在修行上,多半是废了。”
“而关于你所说的最后一个。”
白芗的母亲说到这里,略有沉吟。
过了一些时间,那边才又接着道:“这是明显的神道手段,应该是神宫的哪位监察,做的一些私活。”
“不过这人应该是被骗了,或者至少,不知道你所在这个一线天的底细,不然不至于在那里耍这种手段。”
“母亲,有什么问题吗?”
白芗问道。
“道宗老祖的地盘,施耍神道交易,你说有什么问题?”
“这人是自己抹掉了自己未来的一线生机。”
“可惜了。”
那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过了片刻,那边提出了夸奖:“小囡,把你送到一线天去,这一步算是走对了,这些见识,都是你在大世界等闲接触不到的。”
“一线天虽然各种鄙陋,但却也是兴云生雨之地,对于尚未跨入正修门槛的修士,颇为适宜。”
“不过你也要记着,一线天始终是一线天,你是大世界的人,在一线天中,只能为客,不能为主。”
“一旦恃力恃强,反客为主,就会受到法则纠缠,引发不测的。”
“这一点,千万谨记!”
“母亲,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