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住多久了?”
“两个多月,从瑞腾出来以后才租的。”
“平时很少开火吧?”
“嗯,一个人懒得弄,你们请坐。”谢军示意简逸和侯峰坐沙发,自己从茶几下拉出一张板凳。
“晚上何莹给凌可芸打了个电话。”侯峰没坐,踱到卧室门口看了一下。
“什么?她给凌小姐打电话?”谢军看向简逸,对侯峰的无礼不以为意。
“何莹在电话里说,刘舒云有谋杀袁辉的动机。”
“是吗?”谢军开始心不在焉。
“何莹说她跟你提过。”
“嗯,她是说过,但她那是瞎猜,根本没有证据。”
“可何莹说得很有道理啊!”
“但袁辉是刘舒云的小舅子。”
“那就是说,刘舒云不可能杀袁辉咯?”
“这我可不敢乱说,袁辉确实吞了公司不少钱,但要说刘舒云下手除掉他,我觉得不太可能。”
“为什么?”
“代价太大了。刘舒云有份很好的工作,还要培养两个孩子上大学。袁辉不管怎么说,也是他两个孩子的舅舅。”
“何莹可不这么想。”
“唉,她都是胡思乱想。”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很准。”侯峰走到谢军身后,贸然插了一句。
“这种事可不能凭直觉乱说。”
简逸笑了笑,随后关心地问道:“谢军,你怎么从何莹那搬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谢军脸色一变,隐隐有些生气,“你们在监视我?”
“谈不上监视。”侯峰在后面拍了谢军的肩膀,“准确的说,应该是保护!”
“保护?”谢军感到疑惑。
“你搬到何莹住所的第一天,晚上十点,有个不属于滨河新城的清洁工,出现在19楼清扫楼道。”
“什么不属于滨河新城的清洁工?”谢军没太听懂。
“这个清洁工,不是滨河新城物业聘用的工作人员。”
“那他来为什么清扫楼道?”
“当然不是学雷锋了!”
“难道他是冲我和何莹来的?”谢军顿觉不可思议。
“那你认为呢?”侯峰绕到茶几前方,冷冷看着谢军。
“他,他是谁?”
“你觉得他会是谁?”简逸反问。
“我怎么知道!”
“有个情况你可能还不了解,袁辉出事那天,刚回到家就接到某间便利店打来的电话,然后他就开车出门了。当晚,警方在羊场乡发现袁辉的车和尸体。据便利店老板说,曾有个络腮胡到店里借过座机。而出现滨河新城19楼的清洁工,身形与这个络腮胡大致相同。”
谢军立时惊呼:“这清洁工是谋杀袁辉的凶手?”
“如果不是我的同事惊动了他,你能想象会发生什么后果吗?”简逸的表情异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