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
她差点就成功了。
而现在,她估计、可能、大概离死也差一点了。
“是我,是我。”初雪硬着头皮再度拾起那半吊子的演技,用夸张的语调捧读,“是我完全被您迷住了,该拜服的是我,我该奉您为主才对呀。”
她只需微微撇眉就能装得无辜极了,水汪汪的眼睛轻易攫取他人的心软。
可那张嘴吐露的甜言蜜语背后,每一句都藏着无声的谩骂与诅咒。
她就是爱装模作样,死性不改。
她的认错与歉疚,听听就好,谁当真谁就输了。
跪地未起的男人仰头看她,眸子闪亮,冷冽的像海上浮冰,映射冻结天空,深深望进初雪眼里。
那目光让她骤然失语,所有辩解都卡在喉间。
数次张口,最终都徒然合上嘴唇。
扣在她腰侧的手掌突然发力向下拽,男人将她一把拽落在地,迫使她同样跪在自己面前。
女孩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只能呆呆地睁大眼睛望着他。
他轻笑一声,眼底的冷冽稍稍融化。
这样顺眼多了。
——自己跪着,初雪也别想俯视他。
“不说点什么吗?”五条悟掐着她的腰将人压近,把额头抵在她颈窝,“帮你解决了这么大个麻烦哦?”
她的衣襟敞开,岌岌可危地挂在肩头。男人的手指探进衣料卡在腰间,肌肤相贴。
那腰细得不盈一握,双手环住时指尖相触。
用力捏的话,会断吧?
初雪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小声嗫嚅:“送、送佛送到西……能不能再帮我缝一下伤口?”
“hum……你真会占便宜啊。”
五条悟哼笑一声,收回手,利落地将她胸前的衣襟收拢裹紧。随即起身让她原地等着,自己出去找针线。
在惴惴不安中等待了十几分钟,初雪从紧张渐渐放松下来。
既然愿意帮她缝合,大概是不打算取她性命了吧?
还能再苟一苟,她就不怕了。
溜回浴室用清水简单擦净身上的血迹,换上自己的休闲服,又小心地将上衣卷起打了个结,做成露脐的样式,以免布料蹭到伤口染血。
就这么清清爽爽地回去,等着那位好心的菩萨找来针线救她于水火。
自己都这么忤逆他了,五条悟还不计前嫌地帮忙,他真的,我哭死。
T^T
没多久他就回来了,左手拿着个老奶奶款式的铁皮针线盒,右手么……拎着一个熟悉的小身影。
森日河。
嘴上说让她自己救人,现在不还是把他带回来了?刀子嘴豆腐心,你还玩反差这套呢,五条悟。
五条悟将孩子放在床上,捏着铁盒走过来,长腿一勾拖来椅子坐下。
出身大家族、锦衣玉食的家主大人,自然是从来没碰过针线活的。
学生时代前待在京都,鲜少受伤,五条家的人看到他流血都会吓得跪地磕头。
高专时期有硝子的反转术式,他也没经历过需要缝合的重伤。再后来他自己学会了反转术式,受伤更是屈指可数。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处理过伤口了,更别说为人缝合。
总之,先查一下攻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