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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1 / 2)

 两条腿的毕竟在硬件上比不上两轮子的,即便西泽尔加大了对方重力,双方的距离也不断拉近。而西泽尔的引力波又敌我不分,在街道里施展不开——也不知道这地方的人有什么毛病,看到警察抓人还不跑,只知道捧着个手机在旁围观。

但凡遇到的真是穷凶极恶的歹徒,他们就真该见血了!

与他正相反,布罗私底的警察们道德感并不强,油门一轰,无视两旁的人群径直冲了过来。

梵天怒不可遏:“疯了吧!”

“别管那么多了,往这走!”

西泽尔伸手扯了一把梵天,示意对方左转进小巷。

在他们窜进窄巷的一瞬间,摩的师傅、邮车和警车也看到了彼此。前两者在缓缓退后的人群里逆流而上,别提有多显眼了,他们看到前方那支通红的车队,像是斗牛场上的牛,咆哮一声冲出人群。

小巷里暗无天日,两旁高耸的墙壁向中间倾倒,将阳光尽数阻挡在外,更有晾衣杆横七竖八,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布,凑出了一巷五彩斑斓。

梵天推开巷子里的垃圾桶:“你不是说不进这种巷子的吗?!”

西泽尔:“前提不能丢啊朋友!我说的必须建立在对方缺乏动手正当性的基础上,现在人家是警察,咱俩是逃犯,你不怕被热心群众绳之以法啊?”

煞白的灯忽然越过他们的肩头照亮了前路,梵天回头一看,险些被远光灯晃瞎了眼。他倒吸一口气:“他们追进来了!”

“我知道,”西泽尔头也不回又送出一波加重,脸色一白,另一手按回即将破膛而出的心脏,“他们又不瞎,这巷子也没小到车子开不进来,我们不求甩丢他们,只要让他们的人数优势泡汤就行。”

梵天没其他人那呼风唤雨的超能力,只能回归最传统的使绊子手段,墙下的杂货堆有一个算一个都被他掀翻,一双手简直要甩出残影。

他余光一扫,皱眉:“你没事吧?”

“没事,”西泽尔敷衍道,“能力者常有的事——要出巷子了,当心阳光晃眼。”

这条巷子并不长,才几分钟,他们就跑到了终点,一头扎进阳光之中。他们脚下不停,闷头冲过马路,掀起一波摩托车愤怒的鸣笛。不知道为什么,梵天总感觉前面像是有人在拽着自己,跑起来毫不费力。

就在他们越过马路的同时,警笛在路口再次响起——三辆警用摩托绕路超过了巷子里的同僚,“呜哇呜哇”地杀了过来。

第一环素来以空间魔法著称,尽管梵天与它缘分不深,但空间上的直觉依旧敏锐过人,在肾上腺素的加持下,他几乎感觉这座陌生城市的纵横阡陌都呈现在他脑海里,熟得像是家门口。

“跟我走!”

那三辆摩托自然不会让两个“通缉犯”在他们眼皮底下逃脱,死死咬着他们不放。

最近的巷子还在百米外,西泽尔却已经到了体力极限——转换以太和跑步冲刺都耗体能,短时间内他是再没办法送出一波加重了。

更糟的是,马路另一端,那邮车又阴魂不散地追过来了!

西泽尔一个头两个大,脑子里莫名闪过一个念头:“一定要让我死前还跑这么多吗?”

这对一个不善体育的人也太残酷了吧!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甚至那三个摩托也没想到,邮车居然目不斜视擦过梵天,均匀地加速,呼啸着撞向摩托们。

摩托本来直奔梵天,已经开上了对向车道,甚至踩足了油门,生怕错过这么条肥肉。高速之下反应不及,刹车片齐齐尖啸,迎面撞上了邮车!

梵天几乎停住了脚步。

那三个摩托车手横摔了出去,身下淌出的液体缓缓濡湿了久旱的地面。

邮车车身用当地语言喷涂出“加急”的字样,车头已严重溃缩变形,凹进去一大块,前风挡碎了个干净,安全气囊替驾驶员挡住了四面八方射来的视线。

就在这时,梵天看到邮差举起了右手,冲着他打了个手势……似乎是让他快跑。

他喉头滚动了一下,理智慢了半拍才追上眼睛:“他……”

逐渐逼近的警笛却并不给他抒情的机会。西泽尔扯着他重新跑起来,跌跌撞撞冲进新的巷口:“别发呆!要是过意不去,就别浪费人家给你创造的逃命机会。”

……逃命?

梵天结结实实愣了一下,愕然:“他们、安苏亚她,不、不会吧?”

他说得语无伦次,刚才那一幕还在他眼前反复上演。西泽尔却毫无障碍地理解了他的意思,脸上忽然流露出了一丝讥诮:“她都和你们外敌勾结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吗?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群人卯足劲来抓你?不然为什么你们家邮差不惜撞死他们?”

分明就是奔着让他永远消失来的。

他甚至怀疑,以这座城随处可见的梵天寻人启事来看,布罗私底没准表面上还一副愿意帮忙的好好领居样。邮局再怎么神通广大,在人家地盘上总争不过地头蛇,萌生请布罗私底官方出手的念头再正常不过。

可惜他们找错了帮手,安苏亚恐怕并不乐意放梵天活着离开。直到方才,这位邮差才从铺天盖地的警笛和通缉中看清这一点……并尽全力弥补他的过失。

警笛再一次逼近——想谁谁到,西泽尔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再次降低他们所受的重力:“我数到三,然后你往上跳——看到楼顶没?往那跳。”

他示意的地方足有六层楼高,梵天忍不住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他:“你认真的吗?”

西泽尔笑了一声:“要相信我吗?”

这句话出口的刹那,他都恍惚了一瞬——他的师丈常把这句话挂嘴边,他一度认为师丈说这句话是准备坑人的前奏,可刚才,这句话竟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他或许对师丈了解得还不够多,而有些东西早在他未曾意识到的时候就无声无息融入了他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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