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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龙脉反噬!索相暗调西山营!

科布多的冬日阳光,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虚弱暖意,透过临时帅府窗棂上糊着的厚厚棉纸,在胤礽沉睡的脸庞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睡得极沉,眉宇间却不再有之前的痛苦与挣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平静,仿佛灵魂脱离了躯壳,去往了某个常人无法触及的境地。

玉阳真人守在榻边,指尖再次搭上胤礽的腕脉,细细体味着那在他经脉中缓缓流淌、已然蜕变的力量。那不再是单纯的人间皇气,更像是一条初生的、稚嫩却充满无限潜能的幼龙,与脚下这片饱经创伤的土地产生着微妙的共鸣。他甚至能隐约“听”到,地底深处那受损的龙脉分支,正发出一丝丝微弱而愉悦的震颤,如同干涸的河床迎来了第一滴甘霖。

“殿下此番,可谓因祸得福。”玉阳子收回手,对一旁肃立的赫舍里·鹰低语,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叹,“龙气与地脉相融,此乃古籍中记载的‘地只人皇’相济之象,非大机缘、大毅力者不可得。只是……”他话锋一转,眉头微蹙,“龙脉受损太重,怨气虽被殿下驱散,但其本源枯竭,如同无根之木,无源之水。殿下与之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不能尽快设法滋养修复龙脉,恐反噬其身。”

赫舍里·鹰闻言,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急道:“真人,可有办法修复龙脉?”

玉阳子沉吟片刻,摇了摇头:“难。龙脉乃天地造化所钟,非人力可轻易修补。寻常风水阵法,杯水车薪。除非……能找到与之同源的‘龙脉精粹’,或是以蕴含磅礴生机的天材地宝滋养。但此等神物,可遇不可求。”

他目光转向窗外,看着那些正在清理废墟、脸上带着希望与疲惫的士兵和侥幸存活的百姓,叹道:“当务之急,还是先稳定人心,恢复城防。龙脉之事,需从长计议。殿下醒来前,我等务必守住此地。”

赫舍里·鹰重重点头,握紧了腰刀:“末将明白!城在人在!”

就在科布多这边为龙脉之事忧心忡忡之时,远在京城的风暴中心,硝烟味已浓得几乎化不开。

乾清宫西暖阁内,雍亲王胤禛提出成立核查小组、审计巨额工程款项的提议,如同一块巨石投入看似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索额图当场拂袖而去,脸色铁青,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再做。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瞬间传遍了整个京城官场。所有人都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那个素来沉默寡言、如同隐形人般的四阿哥,竟然甫一涉足政务,就敢直接掀索相爷的桌子!这是得了失心疯,还是……背后有更深层的授意?

索府,书房。

厚重的门帘隔绝了外面的寒气,也隔绝了所有窥探的视线。书房内只点了一盏昏黄的油灯,映得索额图那张阴沉的胖脸明明灭灭。他面前站着两人,一个是他的心腹幕僚,绰号“阴狐狸”的贾师道,另一个则是身形魁梧、穿着便装却难掩行伍之气的中年汉子,乃是京畿三大营之一——西山锐健营的副都统,他的心腹门人,哈尔察。

“好一个胤禛!好一个雍亲王!”索额图咬牙切齿,手中的一对铁胆被他捏得咯咯作响,仿佛捏的是胤禛的骨头,“老夫真是小瞧了他!原以为是个安分守己的,没想到是条不叫的恶狗!一开口就想咬掉老夫一块肉!”

贾师道捻着山羊胡,小眼睛里闪烁着精光:“相爷息怒。四阿哥此举,看似莽撞,实则狠辣。他站在整顿吏治、稳固后方的大义名分上,又有明珠那个老狐狸在一旁敲边鼓,我们若明着反对,反倒落了下乘。”

“难道就任由他查?!”索额图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碗乱跳,“保德、刘一守他们知道的太多了!一旦被都察院那帮疯狗咬住,顺藤摸瓜,后果不堪设想!”他这些年经营下来,门下依附的官员众多,牵涉的利益网络盘根错节,真要彻查,就算是他,也难免伤筋动骨,甚至可能被拖下水!

哈尔察躬身道:“相爷,要不要末将派人……”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脸上横肉抖动,煞气凛然。

“糊涂!”索额图斥道,“胤禛再不得宠,也是皇子,是太子亲口指定的协理亲王!他若此刻暴毙,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老夫!你是想害死老夫吗?!”

哈尔察连忙低下头:“末将不敢!”

贾师道阴恻恻地一笑:“相爷,明的不行,我们可以来暗的。四阿哥不是要查账吗?那就让他查!这账目嘛,可以做一次,自然也可以做第二次……保德那边,让他立刻把所有手尾处理干净,该烧的烧,该藏的藏,实在不行……就找几个替死鬼顶上去。只要抓不到切实的把柄,光凭一些风闻和猜测,动不了相爷的根基。”

索额图脸色稍缓,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你立刻去安排,务必不能让都察院抓到任何实质证据!”

“奴才明白。”贾师道应道,随即又压低声音,“不过,相爷,四阿哥此举,恐怕不仅仅是冲着账目来的。他这是要立威,要借机培植自己的势力。我们也不能一味防守……”

索额图眼中寒光一闪:“你的意思是?”

贾师道凑近几步,声音更低:“太子远在漠北,生死未卜……就算能回来,经此一役,威望必然更盛,届时……相爷您作为外戚,权势过盛,恐怕……古来功高震主、鸟尽弓藏之事,还少吗?”

这话如同毒针,狠狠扎进了索额图内心最隐秘、最恐惧的地方。他扶持太子,是为了索家的百年富贵,可太子若真的成长为康熙那样的雄主,还会需要、还会容忍他这样一个权倾朝野的“叔父”吗?

索额图的呼吸粗重了几分。

贾师道继续煽风点火:“如今朝局动荡,正是浑水摸鱼之时。四阿哥想借机上位,我们何不将计就计?他查他的账,我们……则可以给他制造点别的‘麻烦’,比如……让他后院起火,或者,让他查案查到某些他碰不得的人身上……”

索额图目光闪烁,显然动了心:“说下去。”

“奴才听闻,四阿哥府上那位姓年的包衣奴才,最近很得重用,替他打理着不少暗中产业,其中似乎有些……不太干净的勾当。还有,都察院那位副都御史钱沣,是个又臭又硬的石头,一向以清廉自诩,与明珠走得颇近,这次核查,他必然是主力。若能找到机会,给他按上个‘勾结皇子、徇私枉法’的罪名……”贾师道的声音充满了蛊惑。

索额图缓缓坐回太师椅,眯着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扶手。书房内陷入了沉默,只有油灯灯花偶尔爆开的噼啪声。

良久,索额图猛地睁开眼睛,看向一直沉默的哈尔察:“哈尔察!”

“末将在!”

“你立刻回西山锐健营,给老夫把营兵给盯紧了!尤其是火药库、粮草辎重!没有老夫的手令,一兵一卒,一粒米,一斤火药,都不许调动!另外……”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挑选两百名绝对可靠、家眷都在京营的老兵,暗中集结,配发甲胄劲弩,听候命令!”

哈尔察心中一凛,配发甲胄劲弩,暗中集结老兵?这已是形同谋逆的准备了!但他不敢多问,躬身道:“末将遵命!”

索额图挥挥手,让哈尔察退下,然后又对贾师道吩咐:“就按你说的办!账目要抹平,替死鬼要找好!另外,给老夫好好查查那个年羹尧,还有钱沣!找到把柄,立刻来报!”

“嗻!”贾师道躬身领命,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阴笑,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书房。

书房内,只剩下索额图一人。他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寒冷的夜风瞬间涌入,吹得他打了个寒颤,却也让他躁动的心稍微冷静了一些。他望着紫禁城的方向,眼神复杂。

“胤礽……我的好侄儿……你可一定要活着回来啊……”他低声自语,语气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否则,这大清的江山,这京城的棋局,可就由不得你了……”

他关紧窗户,将寒意与窥探都隔绝在外。然而,他并不知道,就在他调兵遣将、图谋反击之时,在雍亲王府的书房内,胤禛正对着一份刚刚由粘杆处心腹送来的密报,嘴角同样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密报上只有简短的几句话:索府幕僚贾师道密会西山锐健营副都统哈尔察。哈尔察返营后,频密巡视火药库,并于子时初,密调两百老兵入后山仓库,皆配双马,暗藏甲胄。

“索额图……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胤禛轻轻放下密报,拿起桌上一份关于山东黄河堤坝“意外”垮塌,淹没良田千顷,疑与巡抚衙门贪墨河工银两有关的奏报副本,眼神锐利如刀。

“也好。就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些吧。”

他提起朱笔,在那份奏报副本上,缓缓批下一个字——

“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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