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父子同桌吃饭就没一天安生过。

江母两边都要劝，头疼：“吃饭呢，有什么好吵的？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行不行？”

江父看了妻子一眼，吹胡子瞪眼：“还不是你惯的，一身臭毛病。”

江深攥了攥手指，站起身来：“你别凶我妈。跟她没关系。”

江父有点愣：“你要和我动手？”

江深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半晌，少年轻轻一晒：“随便你怎么以为吧。”

“我吃饱了。”

江深拿了钥匙出门。

碗里的饭才吃了几口。

江母急得不像话：“你又去哪儿？晚上不安全，别到处乱跑！”

无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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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班和陈述在烧烤摊那块坐着。

陈述看到人影，摁灭了手机屏幕：“怎么才来？”

江深情绪不高：“家里老头管的紧。”

陈述是那天沙发里跟他开黑的那个。

听江深这么说，陈述笑了下：“所以说，要爹妈干嘛，整天过得憋屈。”

江深皱了下眉，没多说什么。

跟班看出气氛不太好，打圆场：“得了，老陈，少说两句。”

“吃烧烤吧，不然待会都凉了。”

陈述耸了耸肩。

路口的灯接触不良，忽明忽灭。

江深拿着竹签，很有耐心地把上边的牛肉捋下来：“吃吗？”

他问跟班和陈述。

这俩哪吃过这位亲手弄下来的烤串。

一时都愣了下，跟着面面相觑。

半晌，还是陈述先开了口：“你今天怎么回事？”

江深低着头。

他手上还沾着点烧烤酱料味：“没，心情不好。”

陈述无语了：“心情不好？谁心情不好像你这样——”

陈述面部表情扭曲，努力挤出一张垮脸：“难看死了。”

江深静默了很久。

好半天，他终于说话：“我真的很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