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前台接待员依旧在谈笑风生，外面排山倒海的口号声始终没有穿过防噪音的厚重大门。

费内尔把几份文件塞入碎纸机的同时，奥斯卡直接推门进入了办公室。

“你昨天可是敲门了的。”费内尔并没有看向奥斯卡，他正在把积攒了好几天的纸屑倒进了废纸篓。

奥斯卡说道：“职位安排好了吗？”

“你一年前可不是这么积极于工作的。”费内尔调侃着。

“那是因为我当时并不知道还有一个更无聊的地方。被你送去了一什么也干不了的地狱，我才明白了人生有趣在哪里。”奥斯卡从左手边的书柜里随意拿出了本书，看了眼写着《九年来同野蛮、欺诈和无能的斗争》的书名后不感兴趣的放了下去，一边问道：“到底安排好了没有?”

“我办事，你放心。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整天像个幽魂死鬼似得。”

“喏，拿着。”费内尔把一大份重量级文件丢给了奥斯卡。“这就是你要的文件了，记着在15个工作日内报道，其他的自己看吧。”

“什么叫“军务处理与公关协调小队”?”奥斯卡看了眼文件后，向费内尔发问。

“如果你有耐心的话，慢慢看到最后就明白了。不过我还是勉为其难帮你讲讲吧，简单的来说，就是帮驻军打杂的。”费内尔满脸笑容的望着奥斯卡，那笑容就好像发了光的太阳。

“啊哈?”

“你没听错，就是打杂的，也可以说是帮军队处理“后事”。”

“够轻松吗？”奥斯卡问道。

“要视人而论，或许我觉得轻松你觉得不轻松呢。”费内尔的笑容过后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其实现在各地的军管委都在分派管辖内的大部分现役驻军去前线给我们亲爱的巴西邻居来一些压力了，比你更重的工作就有许多，所以也实在找不到其他清闲悠哉的愉快事务了。别说其他地方了，留在勒塞因的剩余部队工作压力都不少，只剩这个小队了。对于这个小队的工作，如果你实在不明白不懂，我或许可以用例子来说明说明。”

“什么例子?”

费内尔站起了身，拍了拍贴身的蓝色正装，站到了窗子的边上。

“那个小队唯一的工作就是会帮军队处理些“有心有力却无能为力”的情况和突发事件。”费内尔刻意拍了拍窗子。

“你的意思是说军管委不够人手清洁玻璃了？”奥斯卡翘起了腿，挠了挠头发。

“不不不不……窗子外面有什么?”

“蓝天、白云，你在考我谜语还是在考验我有没有看新闻天气?”

费内尔笑了，说道：“外面有一大帮人。”

“恩。”

“一大帮什么人？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费内尔望着奥斯卡。

“你觉得我会在意他们的好坏吗？”

“这里问的不是你的想法，你的意愿也从来不会构成任何参考。在了解你未来从事的工作之前，你仔细想想看，你脑海里那个目前暂时一无所知的神秘、奇怪的小队，是从属于哪一个集团的？自然是军队事务及驻军管理委员会，对吧。人人在不同的观点多多少少都有不同的看法和态度。军管委是一个集体，这个未知小队也是一个集体。二者的不同在于其中一个集体从属于另一个集体，一个集体有判断是非的权利，而另一个集体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判断的结果完毕后协助进行处理。外面的那帮人，他们是对是错，个人有个人的看法，军管委也自然有军管委的看法，不能说军管委的看法一定是坏是好，你未来的小队任务就是等军管委判断好坏之后解决这些问题。判断好坏的权杖也更不会在你身上，这归集体所有。”费内尔喘了口气。“那么你到底要干什么呢？就是帮军管委做些事情而已，比方说，不是那么合法合理的去调查一个人啊；不是那么合法合理的去“拿”些东西啊；不是那么合法合理的私下问问题啊；或是和消防队抢生意把小猫咪从树上捡回来以提升军队形象啊、邻提升里和睦啊……这些都可以。”

“绕了一大圈其实就是帮军管委处理上述要求类似的问题而已。说的好听点可以是服务大众，精确点就是在军管委的委派下执行一般军队做不了的任务，其中包括服务大众。”费内尔终于进行了一个总结。

“所以外面的那帮人到底是好是坏？”奥斯卡吐槽道。

“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