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一个秋天,叶子在秋风的凛冽中纷纷落下,讲述着离别的苍凉和无奈。
医院病房里。
丁克之人之将死,呼吸罩下,嘴唇微动,似乎有话要说。
守护在旁边的楚江河赶紧喊:“丁桥,丁桥?我师父醒了,要说话。”
喊完,他赶紧凑过去:“师傅,师傅。”
可是丁桥并没进来。
楚江河赶紧急着走出病房,在门口喊着丁桥的名字,门外的走廊尽头,只有方国政在长椅上睡着了,听见喊声,赶紧过来。
楚江河问:“丁桥呢?”
方国政慌乱地说:“有人呼他,他去回电话了。怎么了?”
“老爷子醒了,要说话,估计是想交代后事。”
两个人赶紧走进病房。
丁克之用手缓缓的指着自己的氧气罩,楚江河缓缓的看向方国政,又看看门外,丁桥还没回来,用手轻轻地拿开面罩。
楚江河一边解释着:“师傅,丁桥去回电话了,马上就回来。”
丁克之断断续续的说:“盯着...ch 的...人太多,不....不能落到....外人手里...用好了是药.... 用不好...是...毒啊..... ”
楚江河点头,老头的声音愈加微弱。
丁克之:“这是...原液...我分成了 1.2.3,合在一起,我...做的...分子结构调整...就能生效...保...保护...保护好....我怕丁桥惹祸,你们一人一个。”
说着给了方国政 ch1,给了楚江河 ch2。
此时,老人的声音已接近消失,楚江河靠近耳边,还是听不清楚。
他示意方国政关门,方国政走过去关门。
回过头,丁克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和楚江河说着什么,
楚江河频频点头。
片刻,丁桥回来,推门而入。
方国政:“快,快过去。”
丁桥走过来,附在老爷子耳边,老爷子把 ch3 塞给丁桥,只有两个字:“听话。”
此刻的心率仪已经成了一条直线。
房间里只有呼喊和哭泣的声音。
丁桥讲完这段回忆,仿佛沉浸其中,手中端着的茶都忘记喝了。
米志国眯着眼睛追问:“你是说,老爷子最后的那句话,只有楚江河听见了?”
丁桥点点头。
米志国:“说了什么?楚江河怎么说?”
“办理完丧事,我特意问了楚江河。”
回忆仿佛是一幅画卷,在两个人面前再次展开。
1995年秋,丁克之去世后三天。
丁桥的家里,时间已经入夜。
方国政负责送亲友们离开,房间里就剩下楚江河,丁桥两个人。
丁克之的遗像摆在身后的桌子上,脸上的笑容依然存在。
丁桥将遗像摆放好,整理了一下两边的供品。
丁桥回过头:“楚江河,我爸去世前到底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