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些好人的结局，殷铭简直不忍再看。

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道，天杀的魔宗长老！天杀的暗卫！

面前的灵曜此时也跌坐在地，颓然地抱紧了自己的双膝。

显然，他已经记起了那些痛苦的回忆，也提前知道了结局。

可明知结局，却还是无力改变……

这扑面而来的窒息感，就连殷铭这个旁观者都感觉呼吸一滞。

更遑论幼时便亲身经历过这一切的灵曜，再度眼睁睁地看着一切重演，又无可奈何。

这种感觉，不亚于溺水之人在水中挣扎沉浮，被迫反复地感受那股逐渐缺氧到窒息的绝望感。

光是想想都令人崩溃。

呜呜呜他的灵曜，真的太惨了呜呜。

殷铭定定地看向面前的灵曜，他此时的状态，像极了一只被倾盆大雨湿透又无家可归的颓废小狗，浑身都散发着低迷的气息。

殷铭不自觉地就攥紧了拳头。

真的很想把他揽入怀里，告诉他一切都过去了，也不需要害怕，因为已经没有人可以再这么算计、伤害、欺辱他了。

真的很想很想。

可灵曜似乎一直都没有察觉到，殷铭就站在他的身后。

其实殷铭从方才看到他的时候就想主动靠近他的，只是……

只是在殷铭的幻境中，白衣人为了更好地迷惑他，曾将他的一部分记忆封印了起来。

殷铭不确定眼前的灵曜是不是也被封印了某段记忆。

如果灵曜真的忘记了什么，殷铭此刻贸然跟他相认，保不齐会发生什么危险。

毕竟记忆虽然丢失了，可灵曜九境巅峰的修为还在啊，白衣人可没理由封印他的修为。

不对……

仔细想了想，殷铭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太过小心翼翼了。

不论是什么时候的灵曜，应该都不会对他动手吧。

说起这件事其实挺难为情的，不过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灵曜似乎就只是在他涅盘重生、殷铭诈死的那一天对殷铭冷言相向，其他时间点都是很有爱的呀。

只要灵曜的记忆不是停留在那一天，那殷铭就没什么好怕的才对！

想到这，殷铭壮起胆子上前，伸手从身后捂住了灵曜定定看向前方的视线。

“不要看，也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