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徐大人对里古里全家老小的救命之恩,若没有大人相助我的家人早就饿死在草原了。我里古里愿用性命相报大恩。”
徐迁上前搀起里古里道:“快快请起,出手相助弱者是每个善良人都会做的事。也不要你用性命回报,你只需告诉我,郡主派人在马棚里下了什毒?”
里古里为难的回答,“我只负责打深路线,他们说是去偷马的,更不知给马场下的什么毒?”
徐迁无奈叹道:“看来是天绝马场,我耐若何!”
里古里劝道:“徐大人莫悲,依我在匈奴成长几十年,又对医马了解甚多,待我去查看后,只要是匈奴产的毒药定能认的。”
事不抑宜迟,徐迁又带里古里赶往马场,老远就看到成片的马匹躺倒在地。里古里把一匹倒地吐白沫的马嘴掰开,细细查看马舌头的颜色,又闻了闻白沫的味道。
“这是产自阴山的紫萝花毒所致,赶快让人去收集些牛羊驴尿,灌服中毒的马匹饮下催它反刍出去。驴尿最见效,因驴马同性不容。再去收集些草原上的黑枸杞,用以调养,故计中毒不太深的都能缓过来。”
鲁府乱做一团,把所有的盆盆罐罐用来去收集牲畜尿。鲁淑静的生身之母何姨娘,依为时机成熟,她趁徐迁百忙之中,的空闲来找他。
“徐公子啊!再忙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可千万别累垮了。左晚你待淑静的好,全府上下可都看在眼里了。姨娘以后可就全靠你照顾了,你若有个闪失,可就苦了我母女了。”
徐迁此时正为给马匹治病,弄的焦头烂额,哪顾的上她说的这些儿女情长的事。
“我说何姨娘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扯些私事。我对小姐只是份内的照顾,并未超越儿女之间的私情。我这里正为马场的事忙不开,恕不能陪何姨娘了。”
何姨娘面露不悦之色,隐忍后又面带笑容道:“姨娘我也正是为马场的事来找你的。这次马场出这么大的事,做为护院管的武树罪责难逃。他是怎么做的总管?手下那么多护院,拿着高额月奉,被匈奴人下了毒,却连个匈奴人影都没看到。要不是我家淑静拼命缠着那个女杀手,恐怕徐公子也命有危机,这才让他武树赶来捉到一个贼人。他这点能奈,不如趁早把他给换了。”
徐迁虽不耐听何姨娘这话,可看在她是淑静生身之母的份上,也不好直接驳她。
“何姨娘这话说的也是,马场以后的安全可是最重要。武树虽不太得力,可眼下也没有其他人能比的上他。”
何姨娘趁热打铁,接着说,“你二舅父倒是个合适人选。以后办事要尽量用自家的人,这样在你在鲁府才能站稳脚根。”
徐迁诧异地问,“我何时又多了个二舅父?”
何姨娘亲切地说,“你这孩子看有多傻!你和我家淑静已是迟早的事了,淑静的舅父当然就是你的舅父了。听说你是个可怜的孤儿,以后咱何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就都是你的亲人了。”
徐迁也懒的和她辩驳,“那何二不是在长安老家负责叫田地租子吗?那可也是个重职呀!何必要换了生手的活?”
何姨娘神秘地说,“徐公子你还不知道吧?自从马场搬迁到这是,老爷把在老家的家产都陆续变卖了,田产也卖的差不多了。你大舅父生性愚本,这倒也了,他能本份地干些活,如今在咱家的马场包养几十匹,家里也过的风生水起。而你二舅父为人机灵,老爷变卖田产投马场后,他不愿在马场喂马,留在了老家,如今连锅盖都揭不了。淑静也心疼她二舅父,常把自己的零用钱救助。这可就苦了淑静了,她一个堂堂大小姐,却时常省吃俭用的。你就算帮淑静也要帮帮你二舅父。”
自从鲁匠夫妇那晚为女儿提亲,被徐迁婉拒后,他总觉的对不起淑静。总找不到机会补尝她,因为她需要他的东西,他又给不了她,比如一往情深的对她。即然她娘亲说了,也算是帮她,那他就网开一面存点私心办事吧!”
“护院这活都是有点身手的人才能干的,何二手无缚鸡之力,若让他做了护院总管,恐怕很难服众。这马场倒有一差事也挺适合他的,原来带过来管理草料的帐房先生,因年级大了想回长安老家,正好有这个空却。”
何姨娘想,草料帐先虽没有护院总管那耀武扬威,可也算是个肥差,也就替何二应下了这个差事。
徐迁才打发了何姨娘,就又迎来了愁眉不展的鲁匠。
“这可如何是好,御马厅以订购的一千匹汗泉马,已到交货的日期了,估什这时差人已在来马场的路上了。马场出了这么大的事,怕是瞒不住朝廷了。损失这么大,误了御马厅的事,朝廷是不会放过我这个河滩令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