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新的征程 少女见王凡一副下人模样，不仅在衣着打扮上是个下人，行动举措上也完全是个下人行径，根本不用想，肯定是国亲王府遗留的下人没错了。

“你是这里的奴才？”少女一脸严肃地斥问王凡，王凡身子一颤，头放的更低，从脖子处至胸口僵硬地摇晃，表示回应少女的问话。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少女点点头略作沉思样，继而又问王凡道。

王凡又摇了摇头，依旧不发一语，身子僵直如木头，始终不敢做过多动作。

奴隶在各国都是最低级的存在，较之平民还低等，若是生活稍微富余的平民，也会雇佣这些奴隶，而大部分被平民雇佣的奴隶，都比较幸运，通常不过打打杂做做工，生活虽然清贫，可生命至少可以得到保障，不用整天提心吊胆地生活。

王凡也曾幻想有平民将自己买去了，那样的生活，或许会贫苦，可是不用这样飘零，还担心哪天一不留神得罪了主人，或被打死或被虐残，甚至有些富家子弟，因为奴隶死活无人关注，将奴隶活活虐待至死，剥皮扒筋也是常有之事。

如果被平民买了去，那么平民可不敢杀死奴隶，因为他们杀了人，可会被有利可图之人算计，送到官府来个一命赔一命，那就亏大发了。

“既然如此，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了，快去把马儿牵过来，随我走。”少女挥动手里的马鞭，指挥王凡道。

王凡“是”声回答，立即撒腿去牵马儿，少女在前，趾高气扬地朝城中间走，身后紧随牵着两匹马的王凡，如此怪异的景象，便摆在了大云城内，而来来往往的士兵军官，都绕道而行，不敢犯了少女分毫，可见少女的身份是何等高贵了。

“哟——这不是七妹嘛！我说谁那么臭气熏天，把大伙儿都熏开了呢！”王凡低头牵马紧跟少女，蓦地听到另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正前方响起，不禁微微抬头偷看，这一偷看，他才注意到，自己的主人，好像……很小。

正前方横挡一火红赤马，马背上坐全身绑缚银色铠甲的女子，那女子估摸二十出头，单单个头可比王凡的主子大上许多，那头长发垂直过腰，剑眉上翘，英气丹凤眼，惹人痴迷而又轻易不敢靠近的模样。

“我也以为野兽挡道了，仔细看了看，原来是三姐啊！”王凡见自己的新主子小手马鞭摇着圈圈，一副纨绔子弟模样，与她那一身紧体皮衣，倒也十分相符，她们两姐妹这一招一呼，当真把王凡看的一愣一愣的。

“哼……姐姐还有正事儿办，不和你嚼舌头了，驾——。”那三姐也不再理会少女，一夹马腹从少女和王凡身边飞奔而过，扬起重重一团灰尘，王凡牵着的两匹小马驹也被吓得拉了王凡一下。

“咳咳咳——死三姐，哼——”少女被灰尘呛得咳嗽，回头狠狠朝她三姐的背影咒骂一番，表达她不满的情绪。

“小奴才快跟上。”少女火气上来了，狠狠吼了王凡一声后，加快脚步朝城中心走，两人走了半个钟，已经来到了皇宫大门，少女径直入内，门卫单膝跪地恭迎，王凡也享受了这份殊荣，两匹马过了大门，士兵从又站立起身。

王凡的表面并无异样，可是内心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那顶礼膜拜的士兵面前走过，他感觉到了一股异样自心底涌现，那竟然是一种渴望感。

这一夜，王凡失眠了，那种感觉在心底挥之不去，十六年以来，他都是跪拜他人，可是今天的他，真正感受到了被人跪拜的感觉，高高在上，唯我独尊。

可是他又纠结了，因为他知道那不是他的荣耀，而是自己主人的荣耀，自己不过是受她恩惠罢了。

王凡拂去那一头凌乱的想法，最后沉睡了，梦中，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奇异感觉，而在这梦中，他不再攀附主人的荣耀，而是属于他自己的荣耀，只属于他自己的荣耀，至高无上，唯我独尊的荣耀。

少女乃是恒国七公主，而七公主在收王凡作奴隶后，已经把他的工作内容安排好了，那就是每天保证她的爱马都干净漂亮，如果办不好，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因而，第二天，第一缕阳光洒落地面，王凡便已经在马厩中忙开了，那两匹马被他刷的干干净净，皮毛光滑，掉落的毛已经被他刷洗掉了，马粪也被他打扫得一干二净，迎接来了全新的一天。

王凡打扫马厩完之后，将院里的杂草地板又整理了一片，因为皇宫前一天发生大变，因而尤其的乱，单单王凡处理的话，这七公主的住院没有三五天，根本不可能整理干净，因而，这一天，王凡始终提着水桶，这里擦擦那里磨磨，把地面、石雕、石柱等擦磨个干干净净。

七公主刚起床，在迎接这皇宫里的第一缕阳光时，便发现王凡提着满满一桶水四处奔跑，那略带的困意瞬间一扫而空，脸上精神爆射而出，她光着小脚丫子冲到了王凡身前。

“奴才拜见主子。”王凡眼见公主靠近，立即跪地拜见，一副十足虔诚的模样，其实他一直都排斥跪拜，尤其是昨天那次经历后，他对跪拜产生了尤为强烈的排斥感，可是为了活命，他又无可奈何。

“免了免了，你快站起来，我有话问你。”七公主火急火燎地催促道，那张脸还使劲儿凑近王凡，仿佛要看到王凡的内心一样，看的王凡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心想，这主子不会兽性提前爆发吧！

“你把头抬起来看着我。”七公主弯着腰左看看右瞧瞧，王凡被看得把头左右扭开，最后七公主火大了，直接对王凡大声吼道。

“额……”王凡呜咽着，缓慢而艰难地把头轻轻抬起，双目直视七公主，便这么一看，他才第一次看清她的样貌，笨嘴不由自主地轻轻呢喃，“好美！”

“噗——你再胡思乱想。”王凡的声音虽然小，可是距离那么近，七公主的耳朵又不聋，不禁噗嗤一声笑开了颜，小脚丫子朝王凡小腿就踢，可她本来就光脚，而且力度极其轻微，当给王凡挠痒都不够格。

王凡被七公主那么一说，心猛然一抖，自己的话被她听到了，不会要杀了自己吧！故而又把头低下去了。

“呵……我问你，你一次最多能提多少桶水？”七公主仍呵笑不已，可是强压着欢愉之心，正儿八经地质问王凡道。

“回主子，小的一次能提三桶水。”王凡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而并未感觉到接下来应有的惩罚，心下不禁放松了。

“哈哈哈……我找不到比过你们的，我就自己造一个只属于我自己的，哼——。”七公主先是自我臆想地狂笑一阵，随后更阴阳怪气地说着狠话，王凡被她搞得七上八下，一愣紧跟着一愣，完全就是提着胆子在听她的话。

“好了，从今开始，若没有我的指令，你不得出这大院，即便是其她公主叫你，你也不准出这大院，你只准听我的命令，知道了吗？”七公主严肃着脸，正儿八经地对王凡发狠话道。

“小的知道了。”王凡感觉到了不妙，可是他又不可反抗，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不听从命令，莫说等到别的公主命令，现在七公主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呢！

主仆谈话，至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