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舟眉头紧皱,紧张的抱着小白,拿起他的手左右看了看,见只是小伤,才松了口气。
抱着小白一言不发离开。
代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或许她该开始下一步计划了。
她收回目光,别有深意的看了陈处一眼,转身离开,与赶来的辰安擦肩而过。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辰安给她打招呼,她都没听见。
辰安有瞬间的疑惑。
他踢了踢还在发愣的陈处。
“我才离开一天,发生什么事了”
陈处回过神来,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辰安一愣,他招谁惹谁了?
谣歌听到消息的时候,推着轮椅直接去了小白房间。
陈行舟也在里面,正在为小白消毒伤口,动作别扭生疏,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弄疼了小白。
气氛安静诡异。
小白显然还没反应过来,眼神呆滞,任由陈行舟折腾,一言不发。
看到她来,眼泪唰的流了下来。
陈行舟抬头看到他的异样,转身与谣歌四目相对。
谣歌叹气,看着父子二人,责备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推着轮椅进去,接过陈行舟手上的纱布,默默的帮小白包扎。
缠好纱布,谣歌抱着小白拍了拍,此时他才像一个五岁的孩子,扑进谣歌怀里,脆弱无助,对谣歌异常依恋。
谣歌鼻子发酸,父亲当着他的面跳楼,这对他来说,是多大的阴影。
她愈发抱紧了小白,心疼不已。
一直到晚上,她和陈行舟把小白哄睡,才出了房间。
陈行舟推着谣歌离开,她并没有拒绝,两人无话可说。
辰安还在空档来给谣歌做了个全身检查。
好在谣歌自己就是医生,对自己的身体很上心。
身上的小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腿还要过段时间敲碎重接,并不急于一时,只是横亘在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毁容是必然的结局。
辰安对此并不精通,但看谣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也不好多说。
检查完毕,他看了一眼站在床边像木头一样的陈行舟,无奈叹气。
辰安离开之后,谣歌一直没开口,陈行舟亦然。
两人沉默以对,仿佛在比谁的耐力好。
最后还是谣歌败下阵来。
“你今天为什么跳楼”
陈行舟眼神微动,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看着谣歌,他什么时候跳过楼。
他的一举一动,谣歌都看在眼里。
确认他不是装的,谣歌内心更觉可怕,他的病情究竟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据她在精神卫生中心的经验来看,他这种情况不容乐观。
他可能随时随地的发疯,伤人伤己而不自知,今天能跳楼,明天就能拿着刀上街砍人。
如果再不干预,后果不堪设想。
谣歌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把陈行舟当成普通患者来对待。
她示意陈行舟靠窗而坐,把灯光调暗,营造一个良好的氛围。
陈行舟还算配合一一照做。
谣歌行动不便,没法拿电脑下载智力评分表。
她凭借记忆,试着问了陈行舟几个问题。
可他天马行空,回答问题牛头不对马嘴。
最后勉强测出智商为60分,不到正常水平?
几乎可以诊断为智力障碍!
谣歌疑惑,陈行舟的智商应该远不止如此,据她所知,精神疾病是不会影响智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