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石屑纷飞,墙壁上被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凹坑,裂纹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
而宇智波带土,却依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他扼住你喉咙的手,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
虚化。
这是万花筒写轮眼独有的、近乎无解的能力。
你的全力反扑,就像一拳打在了空气中,落在了幻影上。那种用尽全力却毫无作用的无力感和错愕感,比任何实质性的伤害都更让人疯狂。
“……原来如此。”
带土低沉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这一次,他的语气里不再仅仅是探究,而是带上了一种发现稀世珍宝般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与贪婪。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无法被常规手段感知……还有这种有趣的形态变化。”
他似乎完全无视了你那充满杀意的金色竖瞳,反而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般,伸出另一只手,用指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亵渎般的意味,触碰了一下你那只因妖力暴走而显现出来的、毛茸茸的狐狸耳朵。
你的身体猛地一颤!
那本该是极为敏感的部位,此刻却因为被他触碰,而传来一阵仿佛被电流击中般的、混杂着屈辱与恶寒的战栗。
“真是……一份超出预期的惊喜啊”
他收回了触碰你耳朵的手,转而五指张开,狠狠地按在了你的天灵盖上!
“野兽,就需要更彻底的驯服才行。”
下一刻,一股无法抗拒的、庞大到令人绝望的精神力量,顺着他的掌心,如同海啸般,狠狠地冲入了你的脑海!
不是查克拉,不是咒印。
是写轮眼的终极力量之一——幻术!
“呃啊啊啊啊——!”
你那双金色的竖瞳瞬间失去了焦距,只剩下无尽的、扭曲的血色。你身后的狐尾和头顶的狐耳,在庞大的精神冲击下,如同信号不良的影像般,开始剧烈地闪烁、明暗不定,最终“噗”的一声,彻底消散在了空气中。
暴走的妖力,被更上位的、来自精神层面的绝对力量,强行镇压了回去。
你的身体软了下来,意识沉入了一片由他为你精心构筑的、充满了痛苦与绝望的血色幻境之中。
兽化的反扑被带土用“虚化”能力轻易化解,并在精神层面遭到了写轮眼幻术的直接攻击。意识被拖入幻境,妖力被强行镇压,身体与精神都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身体软倒,被带土单手扼喉提着,双目失神,瞳孔中只剩下旋转的三勾玉倒影,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无意识地微微抽搐。
“(破碎的、不成句的意识片段:红……月亮……锁链……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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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中,你在一片尸山血海中看到了一个模糊的、穿着白衣的身影,那是你心底最深处的执念,你挣扎着向她伸出手,却只能看着她被无尽的锁链拖入更深的黑暗
现实世界的石室、冰冷的墙壁、扼住喉咙的手……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你的意识被拖拽着,沉入一片无边无际的血色炼狱。
天空是暗红色的,如同凝固的血液。大地由层层叠叠的尸骸堆积而成,踩上去是令人作呕的、黏腻的触感。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铁锈味和腐臭,无数扭曲的、不成形的怨灵在你耳边发出凄厉的尖啸。
这是属于宇智波带土的、充满了战争与死亡的内心风景。
他将你,拖入了他的地狱。
你赤着脚,茫然地站在这片尸山血海之上。身体上的痛苦已经麻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邃的、来自灵魂层面的寒冷与孤寂。
就在这时,你看到了。
在血色世界的尽头,尸山的高处,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白衣的身影,白得那么不真实,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你看不清她的脸,也想不起她的名字,但你的心脏,却在那一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是她。
是你穿越无数世界、历经无数生死也无法忘却的执念。是你所有残暴、偏执与疯狂的根源。是你心中唯一留存的、那片早已被染黑的净土。
“……!”
你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疯了一样,不顾一切地向那个身影冲去。你踩过堆积的尸骨,被锋利的白骨划破脚掌也浑然不觉。你拨开那些试图抓住你的、黏腻的怨灵手臂,眼中只剩下那唯一的、纯白的身影。
近了,更近了。
你几乎能闻到她身上那记忆中熟悉的、清冷的香气。
你伸出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抓住那片纯白色的衣角,想要再次确认那份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