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认识我!”
“我昨天托梦给他了。”
张凡:“还有这种操作.......”
他来到工人门诊,但没有开门,上面挂着一张木牌,上面写着“有事,歇业1天。”
“这是知道我要来,暂停接待病人了吗?”
他敲了敲门,只听李俊飞在里面应道:“来啦!”
打开门后,李俊飞的眼神有些奇怪,“进来吧,师傅已经等你很久了。”
是真的!
张凡跟着李俊飞进了门,穿过门诊室和病号间,打开一个南向的门,里面竟然是一个精致的小庭院。
一位白发老者躺在摇椅里抽着烟斗,看到李俊飞带着张凡进来,不慌不忙的熄了烟斗站了起来。
张凡看来一眼邓普方,邓普方点了点头。
这就是邓普方的师兄赵秀清了。
只见他皮肤黝黑,眼冒精光,项背笔挺,精神矍铄,一看就保养的很好。
身穿宽松运动衣,纯白的头发纹丝不乱,面带微笑,一副闲云野鹤的气派。
“你就是张凡吗?”赵秀清问道。声音洪亮,中气充沛。
“是我,老先生。”张凡内心竟有一种莫名的崇敬之情。
可能是从小被教育要尊老爱幼养成的良好品德。
“哈哈,普方昨天入我梦中,我还不太相信,没想到竟真的有少年前来!而且还这等的气象非凡,看来他几十年心血成果可重现天日了!哈哈哈哈!”
“呃.......”这话显然是自言自语,张凡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看了一眼旁边的邓普方,对方耸了耸肩。
“你师傅的医学天分千年难遇,我虽在这北泉小有名气,只不过是浪得虚名,医术但就像一座矮墙,而你师傅,壁立千仞,如泰山北斗!”
“唉,可惜啊.......”说到这,赵秀清叹了口气。
他慢慢坐在摇椅上,望着旁边的小池塘,神情哀伤,眼角有泪滑落,显然对邓普方的死尚未释怀。
“whatthefuvck你昨天晚上托的什么梦?我咋就成了你徒弟了?!”张凡看了一眼邓普方,还有,这老头怎么这么中二啊?明显跟外表不相符嘛!
邓普方再次无奈的耸了耸肩。他根本听不见赵秀清说话,但师兄弟多年,自然了解他脾气秉性。
“呃......老先生,我这次来主要是.......”
“哦!差点忘了正事儿”赵秀清大手一挥,跟弹簧似的又站了起来。“昨天晚上普方都在梦里跟我说了,那军头儿曹庆义的小女怪病缠身,这世上恐怕无人能救,就算是我也无能为力,但普方既然有心在你面前露一手,那应该是有十成把握。中午咱们一起吃个饭,下午我带你去曹家,治好了他闺女咱再说别的事儿。小唐!饭好了没有啊?”
“马上马上!师傅你们再聊一会!”
赵秀清严肃起来,雷厉风行,情绪是来的也快去的也快,看来是个性情中人。
吃饭的时候,赵秀清基本没动筷子,一直滔滔不绝。
刘彩霞从张凡很小就教育他,酒桌上长辈说话,晚辈吃饭是不礼貌的,但实在架不住赵秀清话多,盯着一桌子好菜直咽口水。
唐谦见张凡虽然微笑着洗耳恭听的样子,但眼神一直不停在饭菜上飘忽,他趁着赵秀清喝水的间隙,连忙给他夹菜,笑道:“师傅,您尝尝这个,孙师傅新创的菜式,盐水脖仁。”他又给张凡夹了一些,“小张也尝尝!”
“脖仁是牛颈椎部位的肉,因为经常运动,肉质是牛身上最好的,一头一千斤的牛,切出来的脖仁往往只有一斤呢!”
“是吗?!”赵秀清一副不可思的样子,他抓起筷子夹起一片牛肉放进嘴里,“果然不错。”
“师傅你再尝尝这个......”
“好好!”
然后这顿饭很快就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