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墨尔本凌晨2点,陈司柏刚结束一场跨国会议,整个公寓的智能家居360度无死角监控都在她手机上,能随时看到温斯和在做什么。她照例打开手机想看一下她的宝贝在做些什么,监控器显示时间是晚上的7点半,温斯和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走进了公寓大门,并且温斯和让他上了楼,送到了家门口两个人才分开。监控器里温斯和的笑得特别开心,陈司柏印象里似乎很久没看到过温斯和这样笑过了,起码没有对着她笑。这一刻让她嫉妒的发狂,那股要把温斯和永远留在她身边的念头愈发强烈。尤其是听到那句:“对。我单身。”陈司柏疯的快要杀人,只能允许温斯和看着她,眼里只有她。
上完台风来临前的最后一天班,温斯和回到了家,发现陈司柏的行李箱横在玄关处,拉链上还存着墨尔本的蓝色行李牌。她进门时,踩到翻到在地板上的咖啡,棕色液体渗入她的白色袜子。陈司柏坐在岛台,从一本并购合同里抬头,铅笔在某个价值选项处画了三个圈:“好久不见。”
“你怎么...”
“我还不回来等着你什么时候趁我不注意带一个男人回家吗。”陈司柏边说着边往温斯和走去,她腕间的百达翡丽女表表盘泛着冷光,指尖敲击岛台扶手的节奏轻颤,每一次动作都带着与生俱来的掌控欲。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温斯和,不要乱来。”
“什么东西?”温斯和歪着个脑袋不懂装懂,眼睛里释放出的无辜让她在陈司柏眼里更可憎。
“好啊,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是什么。”
陈司柏边说着抓住温斯和的手,温斯和整个人被连拖带拽关进了房间,从外面反琐,任由温斯和在里面怎么让她开门都不被搭理。温斯和也折腾累了,她不知道此刻应该要怎么和陈司柏沟通,有无数想说的,可最后总是还没开口,就演化成了争吵、愤怒或者沉默。
台风在第二日凌晨登陆。断电瞬间,温斯和听见什么嘭的声响,她摸黑冲进主卧,反应过来外面的锁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陈司柏的轮廓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打开的窗户吹的沙沙作响,她在地上扶着陈司柏,感觉到陈司柏整个人浑身滚烫,“你发烧了。”陈司柏翻身压住她手腕:“然后呢。”顾不上那么多,“你生病了,懒得和你争。”温斯和火速找到了退烧药,打来温水让陈司柏吃下去,“苦。”陈司柏皱着眉。
“为什么?”她想到温斯和终于肯开口了,却还是想打太极:“什么为什么。”“你知道的,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商业联姻而已。”她踢开脚边的抗抑郁药瓶,铝箔板上的药片被抠得七零八落,“就像你选择保研,都是成年人的游戏规则。”台风突然掀翻阳台的晾衣架,陈司柏上周洗好的衬衫拍在外面的飘窗上,像具吊死的尸体。“所以去墨尔本也是为了游戏规则,那我算什么,你通关路上捡的垃圾装备?”此刻温斯和所有的情绪在一拥而上,委屈、愤怒和不甘在她歇斯底里的质问中爆发。
陈司柏的冷笑混着雷声炸开:“你当初签保研确认书的时候不也把我当过期道具。”温斯和瞥见她微开的衬衫领口,心口那道鲸鱼纹身颜色比上次见到时淡了不少,“需要我提醒你吗?去年除夕我们是怎么说的,结果呢?”陈司柏的手机在桌上震动,锁屏跳出陈叔的消息:“20号董事会投票,陈董会让周氏出面。”台风警报的红光里,陈司柏的指甲掐进掌心旧伤:“你还是和你高中一样,烂泥扶不上墙,不要说出柜,你甚至都没有勇气反抗你妈。”
听到这句话,温斯和脑中一片空白,“你什么时候记起来的,你全都想起来了是吗,你恢复记忆了对不对...”“和你说实话,你也不用再试探我了,其实不管记没记起来,我都会再次喜欢你,第二次第三次,永永远远的下一次我都会喜欢你。“
窗外传来巨物坠地的轰响,陈司柏突然把她按在冰箱门上。冷冻层的霜花簌簌落在她们发间,温斯和闻到熟悉的雪松香水:“你妈妈联系过我很多次,你知道吗。”她的手磨着温斯和上次的耳垂旧伤,“她拿了一份东西威胁我,你应该不知道是什么吧,我该夸她比你更有商业头脑吗?”
温斯和的后腰撞上流理台边缘,陈司柏用膝盖挤进她□□:“不是说好要反抗吗?怎么现在只会像以前那样发抖?”她的手探向温斯和牛仔裤拉链,“你凭什么!”温斯和突然咬破她的下唇,血腥味在齿间爆开,她扯开陈司柏的衬衫,胸罩扣绊上还挂着高中自己送的银色鱼骨链,“现在跟我说成年人游戏规则?”“我确实恢复了记忆,但有些事记得不如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