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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冬第十年 > 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1 / 1)

 以前觉得分手需要很多具象或者深刻的理由:第三者、贫穷、死亡。后来温斯和才明白,原来当距离、疲惫、猜忌这些无法具体衡量的东西累积到一定程度就足够杀死爱。

“我下周回濠江,你能不能乖点,自觉一点。”开学之后陈司柏借着内地公司的名义在洪州多呆了一个多月,还有她和濠江大学那些老师的关系,第一个月肆无忌惮翘课,直到陈志豪的电话打到她手机上,“你妈妈的信托基金在转移资,想保住就赶紧给我滚回来。”

戒指互相刺痛

人不能在情绪好的时候才爱人

陈司柏包趴在文件堆上打盹,高樱鹭送来的加急文件显示,陈志豪正在联合海外股东启动分会,试图稀释她的股权。书房门被猛地踹开,眼神像淬了毒。

“是你的人动了信托?”陈志豪的怒吼震得水晶吊灯摇晃。“不是我。”“畜生。”陈志豪抓起桌上的青瓷笔洗砸过来,笔洗在墙上撞得粉碎,她侧身躲避,后腰重重撞上雕花书柜,尖锐的铜质把手刺破衬衫,温热的血瞬间浸透衣料。陈司柏强撑着起身,后腰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却仍将一本文件在怀中。她挣扎爬起身,一边踉跄着后退,后腰的伤口不断渗血,在白色地毯上拖出蜿蜒的血痕。

“后腰缝了七针,医生说会留疤。”陈司柏趴在诊疗床上,苍白的手向高樱鹭比了个V,“这些能让陈志豪也出点血,很值得了,高律,别担心。”陈司柏蜷缩在老宅书房的真皮沙发上,手里攥着泛黄的日记本。司菁蓓娟秀的字迹在台灯下忽明忽暗,当“保险库密码”几个字跃入眼帘时,她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直跳,后腰的旧伤隐隐作痛。

半岛的晨雾还未散尽,陈司柏走进陈氏集团董事会会议室,黑色西装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陈志豪的亲信财务总监李恩政正在汇报东南亚物流子公司的亏损,她盯着那些被做低的营收数据,按下遥控器:“之前马六甲港口的仓储租赁协议,那些附加条款是什么?”李恩政还在一边磨磨唧唧调邮件,“不用找了。”陈司柏拿出照片,显示18次港口截图,在陈志豪声称亏损的同时仓库货柜吞吐量同比激增32%。“这些数据,濠江海关和证监会应该更感兴趣。还是说,李总监想一下要怎么解释为什么亏损公司的高管账户,三个月内多出2800万。”

陈司柏在来之前就接连和日本、澳洲的私人银行家已经视频会议过了,只是她还是太嫩了,没完全成长起来,以她现在手中的筹码暂时撬不动陈志豪任何一点资产,还会两败俱伤,让陈志豪发现自己私底下的财产转移。她只能尽力增持陈氏的国际股份,尽力在明天拿到25%表决权。

陈志豪站在一边,他让李恩政拿出股权转让协议,陈司柏看着他颤抖的指尖,想起昨天晚上在家族信托基金办公室,用司菁蓓留下的遗嘱证明,只有直系亲属,也就是她才能解冻剩下的30%股权,藏在保险柜最底层的婚前协议。司菁蓓早在“继承人配偶”条款上改了,现在成了她撬动董事会的支点。

“一个信托而已,还不够。”陈志豪突然笑了,你们都先出去,我们父女俩还要先解决点家事。

陈司柏无视那些股东元老,将一叠文件重重拍在会议桌上,最上面是东南亚港口的原始交易记录,以及陈志豪海外账户的流水明细。

“爸爸。”她直视着陈志豪的眼睛,“您先看看”会议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陈志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陈司柏趁机拿出一份临时提案:“我提议,立即召开股东大会,重新选举董事会成员。”她的声音坚定而冷静,仿佛忘记了身上的伤痛。

手机在寂静中响起,是之前私家侦探找到以前在老宅照顾司菁蓓的保姆,给发来的邮件。陈司柏颤抖着点开附件,几张模糊的监控截图显示,司菁蓓坠楼当天,陈志豪曾鬼鬼祟祟出现在顶楼天台。她感觉眼前一阵发黑,呼吸变得急促,司菁蓓临终前那句含糊不清的“小心...”,她以为是让她小心,原来是在指陈志豪。

“不可能...”陈司柏喃喃自语,预感自己即将接近真相,近到这时她却不愿意面对了,她无法接受这个结局.她踉跄着起身却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红酒杯,暗红的液体在地毯上蔓延,和记忆中司菁蓓跳楼后身下的血泊逐渐重合。头痛欲裂,眼前开始出现幻觉,她仿佛看到司菁蓓就站在书房门口,眼神中满是悲伤与绝望。剧烈的头痛让她跪倒在地,耳边响起尖锐的耳鸣声。她忍着痛来到卧室,摸到抽屉里的药,颤抖着吞下几片,却无济于事。手机再次震动,是温斯和发来的消息:“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幻觉模糊了陈司柏的视线,她想回复,却连打字的力气都没有。

凌晨三点,佣人们发现了昏迷在书房的陈司柏,她被紧急送往镜湖医院,嘴里还在念叨着“妈妈”。

病房里,各种监测仪器发出规律的声响,陈司柏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陈小姐出现了严重的应激反应,需要留院观察。”阮文倩的声音在走廊回荡。此时的陈司柏正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与幻觉中,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她时而看到司菁蓓温柔的笑脸,时而看到陈志豪狰狞的面孔,精神濒临崩溃。

在药物的作用下,陈司柏陷入了断断续续的昏睡。梦中,她回到了司菁蓓坠楼的那一天,亲眼目睹了陈志豪将司菁蓓推下天台的场景。她想尖叫,想冲过去阻止,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冷汗浸透了病号服,泪水无声地滑落,而她被困在这个充满痛苦与绝望的精神牢笼里,无法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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