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01乌云揽月 003乌云揽月

秋天的天气，没有夏日的炎热，没有冬日的寒冷，只有早晚天气中带着的微微的凉意，和午后天气中带着微微暖和。大荆国白帝关灵虎山山坳地区白虎县大堰河村，今年是个丰收年，家家户户脸上都带着喜气，来年一年不愁没吃喝了，过得去的人家还能攒几个银钱。

这天蒋天崖一家像往常一样，一家子劳动主力，高高兴兴，一大清早都到田里去收割稻谷。

巳时传来噩耗，让蒋天崖一家子愁眉不展。为啥呢？

事情是这样的，入秋了天气渐凉。

乖巧的孙女揽月，每天卯时中出门，相约沈秋苓和金元钗，大堰河河畔边浣衣，辰时末浣洗完一大家子的衣服，巳时回来帮孩子他奶做午饭。

今天，像往常一样，揽月一大早和几个姊妹陶，在大堰河河畔边浣衣。

几个嘴碎的妇人，叽叽喳喳在哪里八卦着“这蒋家孙女揽月，小小年纪，一大清早出来，洗一大家子衣服，了不得啊，以后谁娶了谁有福！”

那边另一个村妇忙附和“是啊！不像邬家孙女邬鱼，十二岁的年纪，巳时才出来，浣洗衣物。还是邬家闺女，未嫁先孕的，这样的女子以后谁家娶了谁倒霉！”

这天，邬鱼辰时末提着木桶，装着要浣洗的衣物出发，比往常早了三分，没想到听到这些闲言碎语。

邬鱼当即发难，心想不能对那些村妇怎么，样，我邬鱼还没不能对你蒋揽月怎么样吗？

邬鱼就对着揽月各种刁难，不知怎么地一下子就把蒋揽月推进河里，揽月扑通扑通溺水了。

邬鱼当即慌了，耳边响起几个妇人的言语“小小年纪，如此恶毒，揽月有没招她惹她……”

秋日的早晨虽然没有冬日的寒冷，但秋日的河水还是冰凉冰凉的。几个会泅水的妇人，当即下河救人。

沈秋苓和金元钗见此，一个奔去蒋家田里报信，一个奔去蒋宅报信。

这边沈秋苓向揽月爷爷报信“蒋爷爷，揽月出事啦！不知怎么地邬鱼对揽月各种刁难，揽月一下子就被推到河里了，虽然几个妇人已经联手救上来，但……”

那边金元钗向揽月奶奶报信“蒋奶奶，揽月出事啦！不知怎么地邬鱼对揽月各种刁难，揽月一下子就被推到河里了，虽然几个妇人已经联手救上来，但……”

蒋天崖一家子才知道蒋揽月出事了，其母玉重华立即清除揽月身体上表面的泥及污物。当天就送到县里同心源药铺里诊治了，据说曾摸着鼻息没气了，可把一家人吓坏了，好在药铺里有个女大夫，按住揽月腹部，使揽月吐出口、鼻腔内的水。

虽然揽月没有性命之忧，但当天夜晚，揽月发起低烧，感染风寒。这又是诊金，又是药材费的，将一年积攒的银钱花完了，还向隔壁沈家借了八两银钱。一下子家里一年的银钱就空了，还欠了外债，最重要的是乖巧的孙女揽月遭了这份罪。

蒋天崖当即不开心了，拿起当年北伐随夷人的将军气势，令邬家人乖乖赔了诊金，搬离了大堰河村。

没错，这是昔日的忠勇侯蒋天崖。当年，先皇的所作所为，让身为忠勇侯蒋天崖寒心，作出弃官还乡的事情。

头一年，蒋天崖带着妻儿真的还乡，被各路人马追杀五六次，大儿媳还因此做了小月子。实在被烦死了，蒋天崖变卖村庄，带着妻儿来到灵虎山山坳，大堰河村落户。

十六年来，蒋天崖一家过着田园生活，一直藏着锋芒，让人忘了他还是当年杀伐果断的忠勇侯。

如今蒋天崖五十四岁，身体健朗。和老伴苏虞来到大堰河村生活十六个年头。他们一家子没有分家，一家和睦。

大儿子蒋世远今年三十七岁，除了上阵杀敌，这个儿子最喜爱的便是烧制陶艺。农闲时，在县城漆彩陶馆做学徒。如今，大儿子蒋世远，已经是县城里有名的陶艺师了。

与兰心蕙质的大儿媳青玄，有三个孩子。老大蒋俊儒，排行二，今年十四岁，是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少年。老二蒋俊修，排行四，今年十一岁，是个崇尚武艺少年郎。老三蒋俊仪，排行八，今年八岁，是个挺乖巧的姑娘，但不及揽月机灵。

二儿子蒋世风今年三十一岁，当年来到此间，这臭小子比较活络，跟着福天镖局总镖头福临祁走南闯北，还给我带回来个儿媳妇。这个儿媳妇玉重华温婉贤淑，可惜却失忆了。听臭小子说，当时重华带着一个孩子逃到灵虎山州，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被他救了。那时，臭小子就喜欢上那女子了，重华醒来就失去记忆了。臭小子要走南闯北，一来不方便照顾，二来心想心爱的人儿有孩子，肯定有个夫君在家等着，就把重华带回老宅养病。这一带，就出问题了。

当年，重华才十六岁，怎么可能会有两岁的儿子。大荆国律法规定男子十八岁才能娶妻，女子十五岁才能嫁人。至今，还记得臭小子娶到重华开心的样。而关于这个孩子，蒋天崖规定蒋家人绝口不提，只把这孩子当亲孙子养，甚至更加注重教养和学识。

如今，二儿子蒋世风是福天镖局二把手金镖头，与二儿媳妇育有六个孩子，老大蒋望龙，排行一，今年十五岁，这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如今卓尔不凡，甚至天生带着王者之气。老二蒋遮日，排行三，今年十一岁，也是一个俊雅非凡的少年人，却少了望龙的那种气质。老三和老四是一对异卵龙凤胎，老三蒋揽月，排行五，今年九岁，是个机灵手巧，鬼点子比较多的姑娘，老四蒋逐星，排行老六，是个淘气的小子，像他爹一样活络。老五蒋进辰，排行十，今年六岁，是个乖巧又带点淘气的小子，小小年纪，就会带弟弟郗晨了。老六蒋郗晨，排行十三，今年两岁，刚刚学会走路。

三儿子蒋世雨和四儿子蒋世云，是一对双胞胎儿子。今年二十六岁，读了几年书，双双考上秀才，打算来年春闱，争取进士，谋个一官半职。

蒋世雨娶的是老伴娘家落难的侄女苏柔，育有两金闺女，老大蒋画沙，排行九，今年七岁，身为老三家的长女，自小就比较懂事，既会帮着她祖母做饭，又会帮着她娘照顾妹妹。老二蒋画湘，排行十二，今年三岁，还是个萌萌哒的小娃娃。

蒋世云娶的是村里村长之妹沈盈，那沈秋苓就是沈盈侄女。这些年来，两人育有两子，老大蒋浩宇，排行七，今年八岁，是个聪明的小子，至今学的大字比同龄人快。老二蒋浩轩，排行十一，今年四岁，来年秋季，就能入村学了。

大女儿蒋听琴、二女儿蒋艺筝，自从告老还乡后，至今无缘得见。小女儿蒋世兰是老来得女，虽然宠爱，却不会溺爱，如今也有十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