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先救自己儿子的男人可真可怜。救了人，还让那么多的人骂。不就是没有先救别人吗？”花芊月聊着也聊到这个话题上来了。“现在全国都在讨论着。反正故事挺简单，但是群众的情绪导向，却反转了好几次。能写本书了。我妈说她们电视台要做一期关于他们的节日。到时好好看吧。”孟雨婷的分析让莫冰非常想参与。可是每当她看到吴拂息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馄饨上来了，快吃吧！”吴拂息提醒着。花芊月和孟雨婷一改女生的嫌让，抢着先吃。狼吞虎咽之后，就说有急事，风风火火的跑了。
小摊上，虽然还有其它食客。吴拂息和莫冰相处比较尴尬。“如果--”莫冰找着话题，想打破气氛。吴拂息似乎也有此意，同时说着，“要是--”莫冰闭上嘴盯着他，等待着后边的话。吴拂息脑子转的很快地说，“你要掉到水里，我肯定会救你的。因为我会游泳。”哈--莫冰第一声笑发出，慌忙捂住自己的嘴，依旧笑着，目光却观察着吴拂息有没有在意刚才的自己。心里却在幻想着：吴拂息给自己做人工呼吸的狗血剧情。再看吴拂息时，莫冰脸色绯红。
两人付完帐时，学校大门已经紧锁了。吴拂息领着莫冰沿着学校围墙，在树林中穿行着。两人绕到学校后半部的大体育场外。吴拂息帮着平生第一次翻围墙的莫冰先进入学校，自己随后。
初中部女生宿舍楼下，孟雨婷和花芊月打着呵欠等候着莫冰的归来。
宿舍里，吴拂息和其它同学都已经躺到床上。熄灯铃早响过了。可是刚刚还打着呵欠的同学们，反而在黑暗中显到亢奋。
“今天学校四大名捕之一的冷血，跟高中部的xx打起来了。”“真的吗？”“真是？苍天呀！大地呀！这是那位神仙姐姐开了眼，给我xx报了这血海深仇。”“你考试作弊，捉到是活该。给我们八班丢人。”“你们说四大名捕，谁最可怕？”......
“咱们初中部十大名花的xx又换男朋友了。”“xx换男朋友跟换臭袜子子一样。”“切，你这是羡慕、妒忌、恨。你到是想换。有那资本吗？”“初中长的好看，到了高中就不一定了。”“你不是听学长们说过，高中部的十大美女，初中时有一两个入榜就不错了。”“不过初中部的十大丑男榜，可是一直能保持着。”哈哈哈......
“咱班的陈小佳为什么总护着吴末那个娘娘腔？是不是他们在早恋。”“切，女生，天生都有保护人的母性。你要没事看看正经书。别总看武侠、奇幻，忽悠的你都不太正常了。”“你才不正常呢？”“说谁呢？想挨揍是不是？”“打就打，你以为你刘智勇，我打不过你。”“嘿嘿，半夜打擂，让我们这观众怎么欣赏？有没有脑子。”“他们俩的脑子被僵尸吃掉了。”......
“天天都是掉水里的事。今天是老妈和老婆，明天是老婆和儿子，现在是儿子和儿子。哎！”“地球上水是多，这样掉下去，空间肯定是不够用的。”“现在书写的越来越没意思，那是人越来越无聊。”“都是屁大点事，大人们都为之疯狂。我看他们自己都掉水里了，不想自救，也不让人救。”“这是严肃的道德问题，懂不懂？”......
每天晚上，吴拂息都被同学如此吵的很烦，但自己怎么睡着的也是不知道。
三、
初中部五层八班。
“有一天，阿基米德看见一水池，思考着一个问题。于是，他一脚把小儿子踢了下去，再一脚把大儿子踢了下去。”哈哈哈。物理老师诙谐的讲课方式，还没说完，同学们都忍不住笑开了。“阿基米德马上打了119的电话。消防队很快到了现场，却为难起来。”物理老师故意停顿，全班的好奇心一下子都提了起来。“消防队的人员问阿基米德，我是先救大的呢？还是先救小的呢？”哈哈哈，八班教室爆笑起来。
等八班教室安静下来，物理老师继续着自己的演讲，“阿基米德十分为难回答。我也正在为先救大儿子还是先救小儿子的问题苦苦思考着。”哈哈哈
“同学们，通过这个故事，大家学会了什么？”物理老师的问题来了。“救儿子是个世界级的难题。”“错”“手心手背都是肉。”“错”“无论什么人，面对道德的绑架，都无论为力。”“错”三个代表性的答案，老师都否定了。这让余下的同学认真思考起来。
“李司棋回答。”物理老师点名。“水是有浮力的，否则，阿基米德等不到消防员到来。”李司棋的答案让物理老师眼前一亮，全班同学却一头雾水。“这不是脑筋急转弯了吗？”有同学表示不服。
“我是物理老师，给你们讲着思想品德的课，你们就向那方面去思考，是不是忘了我是谁？”物理老师这个解释让不少人恍然大悟，还有少部分同学，依旧不知老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下课铃响了，八班教室相对其它班显的安静。
“物理老师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还是没懂。”一个女同学向已经懂的同学请教着。“他是说，做什么事，想解决问题，方法就向问题本身去寻找。”解释的同学看见提问同学摇摇头，进一步说道，“就是抓住问题的根源不放，别被外表的假像给骗了。”问是问题的同学还是不懂的摇摇头。解释的同学精神都快崩溃了，深深吸了口气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懂不。”“哦！知道了。不过跟老师讲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呢？”“大姐，别跟我说话，我不想跳楼。”......
吴拂息和李司棋笑看着这对被问题纠结的人。“人们不是不能懂。总想从三百六十度看完后才明白的东西，只从其一个角度得到结果来证明。”李司棋说道，“偏离主题、一偏概全、断章取义就是让自己糊涂的根源。”“琪琪，谁遇到这样的人，都没办法交流的。偏偏以为只有自己才是掌握真理的人，正是他们。”
xx小区xx楼。
“臭小子，你翅膀硬是吧？连亲妈的话都敢不听了”妈妈火冒三丈地怒吼着。“那有不听，你总得给别人发表自己意见的机会吧？”吴拂息倔强在跟妈妈顶着嘴。“你是我生的，你就得听我的。再说，我是你亲妈，怎么也不会害你吧？”“就因为你是我妈，我才这样耐着性子跟你讲道理。”“讲个屁道理，你一个小屁孩子。大人说什么，你就做什么？”“霍心语是你亲女？还是我是你亲儿子。她个臭丫头要吃饭就来，蹭吃蹭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要去请她。美的她吧！”“你今天是想气死你妈，才高兴是吧！”“没有，世上只有妈妈好。”吴拂息气呼呼的话。让原本打算动手的妈妈笑了起来，之后强力忍着想继续武力解决，可是不知那根神经搭错了，就是笑的停不下来了。
“儿子，跟我下去买瓶料酒。”爸爸找着机会把吴拂息从妈妈的视线中带走了。
吴拂息父子回家时，领着霍心语也来了。
“心语，最近怎么没来我家？”吴拂息妈妈给霍心语夹着菜问道。向来霸道的霍心语，脸竟然红了起来。“吴拂息，明天你去哪儿？”霍心语小声地问着。“你管的着吗？”吴拂息的回答让霍心语立马恢复了霸道的一面。“明天陪我去看电影，好久没请我看电影了吧？”吴拂息看着下着命令的霍心语半天没说出话来。
“好，那就明天陪心语一起看电影。”妈妈一锤定音的说。“不行，上午我答应琪琪去她家做计划安排的。下午要给真真姐当保镖的。”“臭小子，你不是说晚上给许真真当保镖的吗？才一会儿时间就变成下午了。”面对妈妈的揭发。吴拂息彻底绝望了，什么时候就怕出内奸，偏偏这个内奸还是自己亲妈。
“那就下午陪心语去看电影。呀！都八点半了。”妈妈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惊讶叫道。端起自己的碗就跑到沙发上转着台。霍心语向吴拂息投去得意洋洋的眼神后，也端着碗到沙发上坐着。
电视里，市台的综艺节目。
“曾经有一则情侣间的选择题：如果女朋友和老妈同时掉水里，你会先救谁？本市不久前发生了真实版的落水故事。这个故事引发的全国热议。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今天我们有幸请来了故事里的当事人......”
不知什么时候，吴拂息父子也凑了过来。
“让两个不懂事的孩子，单独去游船。那么大人此时去了那里了？大人是不是监管失职呢？就这两个问题，我们想请......”
“主持人太不是东西了。来不来用题外话来搏眼球。非要让大人也闹出点绯闻什么的才开心。现在电视台的水平，越来越狗仔化了--”吴拂息爸爸发表着意见，望见妈妈怒不可遏的样子时，赶忙端起碗向自己嘴里塞着食物。
“说到救自己孩子，算不算英雄行为时，爸爸有些激动，流下眼泪，这是自豪的眼泪还是后悔的眼泪呢......”
“怎么都这样？主持人拿别人痛处来煽情，电视台的套路只有这些吗？太无聊了。”吴拂息妈妈生气的发表意见。“阿姨，现在都讲套路的。”霍心语附和着。“还是心语懂我，比我的傻儿子好多了。”吴拂息受不了妈妈，只要有不好的事总带上自己。
“不先救离我最近的朋友家的孩子，让我背负了太多舆论压力，甚至有人还人肉搜索我和我的家人。这些可能要伴我一生。但是我是一个普通人，不是什么英雄，也不想当什么英雄。当自己家人遇到危险时，如果我不能尽力让他们脱离危险。作为人来说，是不合格的，更不要说是作为父亲。而作为父亲来说，儿子要遇险了，我会后悔一辈子。相较于背负一辈子别人指责，我愿意这样。因为我承担不了一辈子的后悔。”
电视里，父亲的话让吴拂息爸爸、妈妈感动的沉默了。
“爸妈，我家别做生意了。反正我会管你们一辈子的。”吴拂息突然大声宣布。“小王八蛋，明天下午老老实实陪心语看电影。再顶嘴，我就家法伺候。”知子莫若母，妈妈镇压着吴拂息的反抗。“再过几天圣誔节，吴拂息，别忘了准备好礼物。”霍心语乘机得寸进尺。
吴拂息爸爸笑看着家里发生的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