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拍在桌上,桌上立现裂痕,“不过是过街老鼠!”
是以,曹玄逸这日,因着有人承认他身份而沾沾自喜,关在屋内冥思苦想几日而不出。
霓裳还在为两人之事而苦恼。
微生洲渚已是不再管她,即便她随意出入皇宫,夜不归宿,已不如以往整日管辖她。
她却十分不安,甚至为此难受。
可又想到曹玄逸,这些不安的情绪,瞬间消散。
徘徊于曹府屋顶,夜色厚重,颓然坐在屋顶,下巴搁置腿间,双眼目不转定的凝着书房。
已经亮了一夜又一夜。
却是,人,从未走出过。
到底自己于他,还是不够在乎。
他可以随时把自己置身与外,随时松手放开她,随时心里放着别人。
凭什么啊?
她微微一叹。
谁让自己中了他的毒。
皇兄说,这人蠢笨,不是良人。
她其实知道。
也知道,以前皇兄对曹玄逸虽好,却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
她一直小心维持,细心呵护着曹玄逸对自己的态度,就是担忧皇兄看出什么,而对曹玄逸有所隔阂。
却是,抵不过曹玄逸的野心。
他一再让皇兄失望<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一再的……把自己置于尴尬之地,却是从未为自己考虑过。
这便是犯贱吧?
眼角含泪。
可谁让,那年的那日,阳光明媚,他以善良的姿态,进入了她的眼。
一错,便是终生。
玄逸啊,她从不想放弃。
于美好的年华,所遇到那时美好的人。
-
于睿王,这几日他以为曹玄逸会再接再厉。
只是,几日过去,他就像突然消失了般,从未在京都出现,
监视的人说,他在书房呆了几日不出,他心头兀然涌出些想法,脸上依旧温和。
曹玄逸此人,行为举止,太过不像他们东平皇室之人。
东平皇室,从来不是如此急近功利之人。
所以,他六年前带走这个孩子,抚养至今,一直以来,看着这孩子精明有忍耐,他觉得,作为他父亲的曹玄逸,怎能太差?
是啊,怎能太差?
却是太差!
而这孩子,却是丞相之子。
继承了丞相的聪明睿智。
只是,若不是曹玄逸,当年那个孩子,是否还在?
却是毫无任何头绪。
——
此时,皇宫。
朗凯凯与微生洲渚交谈于书房。
朗凯凯只道:“诸国使者近日离开,睿王可有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