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第二日,萧何瞒着她的,真的是吓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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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二日皇上在收到罚奉之后,觉得这银子还是得用到大臣身上,便决定晚上设宴。
后宫皆在,朝臣皆在。
有些人便是意味着,皇上这该不是无缘无故设宴吧,几日前刚有设宴款待过东平的睿王,这才几日。
上首的皇帝便开了口:“此次设宴,是欢送睿王。”
一片哗然。
没听说睿王要离开,难道昨晚他的事情已办完?
太过突然,但也合情合理,睿王毕竟不是太初人,这里气温也是不适应,小公子又生了一场病,难保不会再出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睿王举酒谢过皇上,才道:“出来时日已久,丞相又把玉佩归还,为众位添了麻烦。”
曹玄逸却是呆了!
他昨晚回去,把府里的余银全部掏了出来,才发现,以他五品官所上缴的俸禄,府里的余银刚刚好。
之前他有左府,而如今,无权无势又无银子的他,联系不到霓裳不说。
这一刻他才是彻底发现,自己已走投无路了。
汗,瞬间浸湿整个背,浑身发凉。
他仗着有左府有郡主,背后有许家,又仗着自己未公示的身份,他一直认为,自己处境依旧是安然的。
所以他保持缄默,认为所有的事都在自己掌握之中。
他以为左冷珍把左冷珍救出来,背后的左家还是强悍的。但左冷珍被萧何杀了!
他以为自己依靠许家,有自己身份为证,许家是可以帮助自己的。但萧何在后宫为许家制造了障碍,把皇后这个尘封到快发霉的人掂了出来。
他想着接近睿王,但睿王要走了。
他现在,要如何做。
他虽有积蓄力量,但远远不够,若他现在表明自己身份,自己这个两难的局面,就算有凭有据,睿王也不会觉得有脸面。
而正在他思索之时,抱着熊孩子的复始也是僵住。
睿王要走?
她不可置信地瞪着萧何,他为何没有告诉自己?
萧何不可察觉的轻摇头,复始才舒了一口气,又听他耳语:“是睿王让我帮他演的一出戏。”
他没说,复始也不知道,只认为是连萧何也不知道的。
睿王的确没有告诉萧何,但萧何怎会不知道,他这是在逼曹玄逸,逼曹玄逸表明自己的身份。
凤眸凝着曹玄逸,已看出他在挣扎,犹豫不决。
睿王不动声色划过曹玄逸身上,温谦的表情依旧,“皇兄身体不适,我身为弟弟的,理应早日回去。”
他说的隐晦,其实在场的人大部分也都懂。
东平国皇帝日益渐衰,子嗣又薄弱,本是有一个皇子,八年前却不幸去世,听闻一直没有合适的继承人,众人心思一转,忽地想起了那枚玉佩。
“难不成东平皇帝有意辅佐睿王。”一个官员悄悄说道。
声音不大,恰是能让隔着一个人的曹玄逸听到。
曹玄逸心中百般思索。
耳边又是另一个官员的猜测:“睿王为了枚玉佩亲自来此,又直接张口与相爷相要,如此看来,那玉佩定是非同一般,要么就是东平皇帝给予睿王的一个承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见皇上忽然看向这边,这两个官员立刻闭嘴。
曹玄逸却是冷汗淋淋,若真是如此,他再拖延,怕睿王到时候真的登基为帝,一时间,内心如天人交战。
这边窝在复始怀里的熊孩子,尽管听见了自己父王的话,只是一个淡淡的眼神扫过去,便收回了,他最了解他父王,越是遇到事情越沉默,几乎一句话都不说,脸色尤其沉寂,所以这一刻睿王的谋算,已然在第一时间败在了自己儿子身上。
小手不住抓着桌前的菜,吃的特别欢。
却不想,手抓的太快,往嘴里塞的又勤,没注意到手里抓的什么,小嘴快速咀嚼着。
突然!
双颊爆红!
立刻端起面前的茶杯,奈何茶杯太小,灌下去不抵用,直接拿起水壶想往嘴里倒,这潇洒劲,吓了复始一哆嗦,赶紧阻止,问道:“怎么了这是?”
水壶被夺,熊孩子赶紧张大嘴,不住向外哈气,脏兮兮地小手不住扇着。
复始立刻明白过来,这是吃到辣椒了!
直接拿起身旁的小碗,倒了半碗水,这才递给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