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左冷珍瞪圆了眼,盯着躺着已无声息的文巧嘶吼道:“如今她有靠山了,真的是为所欲为了!你看这方法,冻成冰!谁会这样做,还剥光衣服去羞辱一个人!一定是她!只有我们如此对她……”
“够了!”
曹玄逸出声遏止。
这一声厉喊,打断了欲疯狂的左冷珍,话猛然顿住!
一个截了白布的丫环,忙走上前重新盖住文巧的尸体。
“曹玄逸!都这个时候了,你还……”
“禀大人,有个仵作前来,说是相爷命令的。”
家丁的禀报再次打断了左冷珍的话。
处于疯癫的左冷珍,立马冷静了下来,从丫环手上挣脱,恨恨咬牙,走到曹玄逸身边。
曹玄逸不过瞬间怔神,道:“请进来。”
是个背着箱子,身材消瘦,约摸四五十的中年男子,那男子个微矮,留着一撮胡子,手一直抚摸着,甚是斯文瞧着,但双眼睁的圆大,看的有些渗人。
这人跨过门槛走近院子里,见着满院子的人,不动声色转向站在中间,视线定在一看便知是当家做主的曹玄逸身上,忙走上前,站在尸体旁边,躬身道:“草民见过曹大人。”
曹玄逸已把他打量了一番,道:“京都内,没有见过你。”
那人微微一笑:“大人没见过草民很正常,草民一直在仵作手下做事,没有出面过。这次相爷找来,也是让草民多些经验。”
这话说的,既解释了为何是自己来,又给自己面上添了光。
曹玄逸心底对萧何如此做,自当知道是自己早前惹怒了他。他胆敢说出萧何接手了自己弟弟的女人,也自是胆敢把这人撵走,与萧何之间已经撕破脸皮,他当然可以不用他找的人,但是,若是皇上再问起此事,有萧何的人验过,该是好说,且,既是萧何亲自找的人,这验是肯定要验的,爽快道:“既是得相爷赞赏的人,能力自是好的,请!”
那仵作似是没想到曹玄逸如此爽快,有些讶然之色,随即再一躬身,转向尸体旁,恰是站在了文巧旁,伸手就要去掀白布<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慢着!”
仵作抬头,望向曹玄逸身边的左冷珍,不解问道:“请问有何事?”
左冷珍扬扬下巴,“先检查那个。”
仵作虽不解,却是起身从一侧绕了过去,蹲在另一个丫环尸首旁,伸手去揭白布。
“慢着!”
仵作的手再次僵住,只瞧左冷珍有话想说,却张张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继续吧。”曹玄逸直接命令。
左冷珍垂眸,不再阻止。
仵作这才掀开白布,看了这丫环闭着眸,一幅安详之色,点头道:“死的不痛苦,看来凶手品性不错。”
这话,左冷珍听得眉头隐隐作痛。
白布又向下掀开一些,恰是露出脖颈间皮肉翻飞的伤口,叹道:“一刀命中要害,这剑法果真精准!”
“你……”左冷珍欲开口,被曹玄逸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见此,仵作手一扬,白布扔在一旁,眼前,是一具赤果果的女子尸体,且,还是个年轻的,虽不如他心中的貌美,不过,那睁的圆大的双眼立现精光,在尸体上上下徘徊许久。
曹玄逸看仵作这副模样,不由咳了一声,问道:“可有看出什么?”
仵作收了神色,砸吧了嘴,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这人被剑气所伤,一刀致命,看其皮肤颜色苍白,有些月中胀,是在水中泡过多时。而身上又有薄冰覆盖,看这冰层厚度,再加上昨日天气寒冷,应是放了一夜之久。”
而后起身,重新回到文巧那侧,也不管左冷珍,直接掀了白布,愕然。
这丫环,真是漂亮!
尤其这全身上下,冰中的肌肤,虽也有些肿.胀,却恰恰多一分过于丰腴,少一分则偏瘦,甚是合这仵作的口味,视线定在三.点处来回徘徊,真真如那乞丐,口水都要流了出来。
正待曹玄逸再次不耐开口之时,这仵作立马开了口:“看这神情,定是在死亡的一瞬间,经历了地狱般痛苦之事。”然后一手在身体的冰上摸着,也不怕冷,手掌直接贴着冰,很是享受从脸颊划到脖颈,稍稍停顿片刻,又接着向下,直至脚趾。
又从脚趾顺着另一侧划上,观察够了,这才道:“这脖颈处被一枚银针扎住,恰是扎到动脉,致人死地,至于这面色如此痛苦,怕是有未了之事也有可能。”
左冷珍猛然一惊,问道:“你说,银针?”
仵作起身,不再恋此尸体,道:“是的,银针。”
左冷珍立刻抓着曹玄逸,吼道:“她最擅长银针的,你也知道的!所以,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曹玄逸凝眉,这仵作,没什么本事,可侮.辱尸体的本事,倒让人恶心,对管家道:“送仵作离开<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另一丫环好心地拾起白布,重新盖在两具尸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