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压着自己即将被拆穿害怕的心,先发制人,“你是什么人,竟敢冒充南齐皇太子!”
我的声音让北南起一愣,手比嘴快扯掉我的盖头,随即一声暴喝:“你是什么人,竟敢冒充箫国公主,箫初念!”
告诉自己现在不能乱,我现在已经走了五百里, 箫初念也按照每日百里的进程算,她也走了五百里。
北南起就算想去追,五百里过去,箫初念也早就到南齐境内,她不会回来,她嫁给了齐慕宣,谁也不能动摇他的决心。
“本宫箫国长公主箫初见,你又是谁?”我的声音比他的声音更大,更加尖锐:“本宫明明上的是南齐的花轿,为何你这个陌生人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说,这是南齐皇太子给本宫的见面礼?”
北南起带着一丝焦躁,愤怒道:“孤是谁?孤是北疆王北南起!”
佯装吃惊,眉头一皱:“本宫是嫁到南齐去的,为什么会上了你北疆的花轿?北南起更希望你给本宫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是不是你的阴谋诡计算计!”
北南起脾气够暴躁地, 手指着自己:“孤堂堂一国之君,跟你一个小女子耍阴谋诡计,你也配?”
我神色平静,垫起脚尖让自己看着高一点:“本宫不配本宫为何会在此?本宫知道了,原来初念妹妹,一直喜欢齐慕宣,连和你一起来算计本宫!”
倒打一耙,才会让自己置身于一个无辜的境地,我不能让他知道,我算计了他,我想当北疆的王后。
北南齐死死地盯着我,目光能杀人,他能把我盯出一个窟窿来,“不准你诋毁初念, 孤要去找箫国皇上算账,你这个不知哪里来的女子,说你是箫国的长公主,孤绝对不信的!”
我狠狠的耻笑了一声,把之前箫初念给我的白玉玉佩重新塞到腰间里,转身从自己贴身的礼盒中,拿出自己的公主印:“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本宫箫国长公主,不是什么哪里来的女子!”
“你要找我的父皇算帐,我的父皇还要找你算账呢,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你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北南起闻言脸色铁青,眼中闪烁杀意,伸出长臂,扼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抵在墙边,“孤给箫国那么多疆土,为的是箫初念,不是你,孤知道了,两辆马车在宫门口,你和你的父皇串通好的?”
脖子被扼住,呼吸不畅,脸涨得有些红,气势上绝对不输他,冷笑道:“本宫戳中了你的内心,你就想杀人灭口?好啊,你有本事杀了本宫,看看箫国会不会咽下这口气!”
“你的箫初念会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呻/吟,你只能看着,只能心里痛着,真是可怜的人!”
北南起被我激怒得像一个发狂的雄狮,“你真当孤不敢杀你,杀了你孤照样重新能娶初念!”
嘲弄溢出口:“本宫和南齐太子相识多年,两情相悦,没想到被箫初念和你设计,你是北疆王,杀了本宫不怕天下人笑话 ,随便你!”
这一场算计,北南起最无辜的人,但是要怪就怪他要娶箫初念。
北南齐看着我视死如归的样子,随手一甩,把我甩到一旁,我的手扣在脖子上咳着。
茶烟端着满满的一盆水而来,看见北南齐不顾盆中的水溅到一身,向我跑来挡在我的面前,厉喝:“你是什么人,竟敢闯和亲团!”
北南起眼睛一眯,全身上下气息一冷,我伸手一把抓住了茶烟的手臂,用力,冷冷说道:“茶烟,这位是北疆王,我们明明是嫁到南齐去,为什么会出现在北疆马车上?”
茶烟手中的铜盆随着我的话音落地,一盆水溅湿了我和她的裙摆,她惊慌失措:“怎么会这样?我们去南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殿下,该怎么办?”
我很满意茶烟随机应变,恶狠狠的看着北南齐:“你说怎么办?你北疆的马车 ,让本宫和本宫喜欢的人分道扬镳,这件事情不会就这样算了!”
北南起脸色臭的比茅坑的石头还要难看,现在我完全占上风,他完全找不到我的错处,最后他倨傲道:“孤不会承认你,你就死了这条心!”
我把头上的凤冠往地上一扔,随手脱掉鲜红的嫁衣,往他脚边一扔:“本宫也不想嫁给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北疆充满蛇蝎虫蚁的味道!”
北南齐看着我穿一身白色的里衣,脸色倏地一紧,骂道:“堂堂一国长公主,竟然当着一个男子的面把衣裳脱了,不知羞耻?”
我往他面前走去:“羞耻?羞耻是什么东西?你不娶本宫,本宫不嫁你,我羞不羞耻也跟你无关!”
茶烟特别有眼力头,在装着换洗衣裳箱子里,给我拿了一件素雅的裙子穿上。
北南齐人民危险的眸子,一把薅住了我的手腕,把我就往外带:“既然嫁错,那就换回来,我们去追南齐和亲使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