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停顿,眼中闪过欢快,巴巴的瞅着他,鼓起手掌来:“原来也有你猜不出来的花,看来着实要被惩罚!”
齐慕宣不肯认输:“谁说我猜不出来,再让我闻闻,我就猜出来了!”
我催促:“你赶紧闻啊!”
他拿着那丑陋的荷包一丁点都不嫌弃,使劲的嗅了又嗅,嗅完之后,狭长的眼眸之中出现一丝迷/离。
见他未开口说话,我得意道:“是不是没有猜出来,猜不出来就认输,我不会笑话你的!”
认输不是他的个性,齐慕宣伸手扭了一下我的鼻子:“我一定会猜出来,这里面掺杂的干花,味道我好像在哪里闻过,一时没有想起来!”
我握住他的手,把荷包顺着他的手抵在他的鼻尖:“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闻闻,闻闻这里面藏的是什么干花!”
荷包已经盖住他的鼻子,他眼中的那一丝迷/离,逐渐的变得深了起来。
他闻了又闻,随即甩了甩脑袋,“怎么觉得有些燥热和头晕?”
“怎么会燥热和头晕呢?”我不解的问道。
齐慕宣半眯狭长的眸子,垂着眼眸盯着手中的荷包,腿脚趔趄了一下。
我连忙去扶他,把他扶坐在冷宫的床上,他身体一软,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眼中目光森冷起来:“我知道这荷包里面是什么了,合/欢!”
我轻而易举掰开他扣在我手腕上的手指,从他手中抽出荷包,身体向他倾去,唇瓣靠近他的唇瓣,近的他粗/重的喘/息,全部钻入我的鼻息之中。
“慕宣哥哥果然精通药理,不知道你师从于谁?”
他的面容逐渐潮/红,双眼也开始泛红,咬牙切齿,“箫初见,你就如此糟蹋我的一番真心?”
低低笑然:“我没有糟蹋你的真心,我想跟你生米煮成熟饭,让你彻底抛弃不了我,你说你爱我,难道你不愿意和我行周公之礼,共赴巫山云雨?”
“你不会的!”齐慕宣目光直射着我,仿佛射入我灵魂深处,“你在对我下药,你在算计我,荷包里除了合/欢,还有软骨散!”
“软骨散是什么东西?”我笑的疑惑:“就是一点让你暂时性的腿脚无力,大概过半盏茶的功夫,其他的药效上来,你就会如猛虎出笼,势不可挡!”
“箫初见!”齐慕宣牙关紧咬:“你就这样把我送给了箫初念,你就这么恨我,把我往她的床上送?”
我点了点头:“对的,你答应我除了她,你言而无信舍不得,我这个人又有成/人之美,所以…给你下点药,让她来爬床,祝你们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我对齐慕宣的耐心一直不好,他答应我的事情没做,我就急,再加上林素之的事情刺激了我,我就更加急。
今天他想了办法进宫,恰好就给了我这个机会,荷包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他入套呢。
坐在他曾经坐过的宫墙上,对着有亮光的冷宫,一览无遗,衍生抓了一把瓜子给我,问我道:“殿下送给贵妃娘娘的汤下纸条,贵妃娘娘见到会来吗?”
吃瓜子在黑夜中,会发出响声,用手拨就会降低响声,把一把瓜子放在裙上,用手慢慢的拨着,道:“她当然会来,长秋宫走水对她来说就算找不到证据,她依旧会怀疑是宫中人所为,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我,箫初念送给母妃的那一碗汤,是从御膳房送过去的!”
“她一心想让她的女儿去东晋当皇后,她看到纸条上写着她的女儿和别人幽会,一定会马不停蹄的来!”
剥好的瓜子,递给了衍生,衍生没有吃,却小心的放在荷包里,他又问道:“若是南齐皇太子和初念公主被贵妃娘娘抓个正着,他会不会死? ”
我勾了勾唇:“他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巴不得他死,他死了箫初念肯定会伤心欲绝,诛心之痛,生不如死,我乐意看到这样的效果!”
“殿下!”衍生突然伸出小手,遮住了我的眼睛,本来就黑暗一片的夜空,现在更加陷入一片黑暗看不见任何。
“怎么了?”我淡淡的问道:“衍生也觉得我可怕了吗?”
衍生小手很暖和,故作老成道:“殿下一点都不可怕,衍生最喜欢殿下,衍生是男子汉,想保护殿下,不想让殿下看到污/秽之物!”
心间蓦然一沉,随之了然,手中继续拨着瓜子,“是箫初念来了吗?”
衍生停顿了一下道:“是的殿下,初念公主来了,已经进了房间!”
吁了一口气,突然有些脆弱的对衍生,道:“衍生,我的手有点疼,原来故意用针扎的手,疼痛可以延长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