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你乔落铄!你这个卑鄙小人!藏在我们中间,还有意接近凌柯,卑鄙!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杀了我……呜…”还没等弈方柯喊完,乔落铄就捂上了他的嘴。
“…你发什么疯!方才还称兄道弟的。”
弈方柯呜呜着说出句断断续续的话:“谁…谁跟你这…呜无耻小人做兄弟…呜…”
乔落铄狠狠闷他一下,差点把弈方柯捂断气,他无奈地撒开他,“我是说实情,你怎么直接当我是内贼了。”
弈方柯:“……”
好像真的是他想多了。
“我既不是四大家的人,也没身份,首先疑我不是最有可能的想法吗?你会怀疑冯镜明?会怀疑冯家其他弟子?”
“那你……”
“我不是。”
弈方柯:“你说不是就不是了?”
乔落铄面色不善地盯着他,“那我干脆杀了你给你证明我是。”
弈方柯忙摆手,又自觉太怂,腼腆地挠了挠鼻子。
“我没怀疑你。这么久我看得出来,你即使出身不光彩或是怎样,骨子里是个好人。”
乔落铄一乐,“那还真是多谢你认可了呢。”
“只是,沅枫如此信任你,你都不肯同她讲吗?”
乔落铄脸色乍变,却没发火,“一来我知她心有所属,二来…我的身世坎坷,讲了平白叫人不高兴。”
“与凌柯经历这一遭,还有与你那些无中生有的过节,我倒觉着坦诚才不会生隔阂。沅枫哪里是会轻易不高兴的性子?她当你是朋友,你倒怕东怕西的。”
“怎么,想谢我帮你劝了凌柯?就拿局外人的眼光反过来劝我了?”
弈方柯看着乔落铄的眼睛,目光清澈,“我只是不愿有人浪费了沅枫的义心。”
“我既然跟着她,定不会害她,还会把要害她的人杀尽。”
待陆凌柯睡下,林花鱼回房拿了采鲜花新调的口脂,前去后山冯昭的住处。
自她来了万钧庄,冯昭对她颇为照顾,时常派人或是亲自送东西到客房,两个闺阁千金倒也投缘。冯昭不介意她出身制毒世家,得知她手巧会调制脂粉,便想请她为自己做一份。
林花鱼提着裙摆,踱步登上后山。冯昭的院门关着,她上前轻叩了三下。
很快便有人来开了门。
是冯昭的贴身丫鬟。 “林姑娘来啦,小姐正等着呢。”丫鬟笑盈盈地迎她进大堂。
林花鱼不经意地瞥见小院中开了簇形状奇特的花,花叶俱是深紫色,花茎妖娆地扭着,花开得还不那么饱满,只有两朵。
冯昭自堂内走出,瞧她看花看得出神,微笑道:“花鱼,这花很独特吧?”
林花鱼应了一声,但仍是出神。
她总感觉从哪里见过这花。
“这花今年才开第二次,正好你来赶上它盛开了。”
林花鱼递给她盛放口脂的小圆钵,“这花叫什么名字?”
“曼茵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