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直觉一向很准,这小子身上有种和其他人不一样的东西,我很想知道那是什么。”
李老头惊讶。
“老罗,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吗?”
罗老头回想了一会道。
“这小子确实和别人不一样,早慧。可这也算不上特别的。”
“要是不特别你会满意?”田老头撇嘴,“行了,我回去杀猪去,中午咱吃野猪肉!”
说着田老头走了。
“这老田啥意思?”李老头问道,“这些年,也没见他对你哪个学生上心。”
罗老头叹了口气。
“寂寞了吧。”
“那就回去嘛,他的子侄隔一段时间就来看他,我看对他挺好的,就有个血缘关系,那么多年也没在一起,这样已经可以了。”李老头道,“我家里那些孩子一年才来一次。这老田,也不知道心里想啥呢!”
老罗头对田老头情况所知不多,他只知道田老头不是很喜欢回家,也不喜欢田家的人来看他。
以前一直觉得这老头太倔,孤僻,不喜欢孩子,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不然昨晚不会把好几个小子带到屋里招待。
“他应该是想有个和自己投缘的孩子吧?”老罗头道,“这就是痴心妄想,自己的种都未必和自己投缘,他呀,就倔着吧!”
李老头却道。
“不过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想看看李宣那个小子啥样了!”
老罗头哈哈笑了。
“我昨天不跟你说了吗,叫你看看是不是好苗子,待会的,你看看!”
“中!”
劳动和想象的一点不一样,开始铆足劲,可渐渐的就不行了,累,腰酸胳膊疼,不断重复,枯燥无聊,还好就是来体验一下,要是长期这么干,那得是真爱,或者单纯为了生存,不然很难坚持。
当然这是城里孩子的体会,乡下孩子就好多了,无论体力还是心理承受力,这样的劳动强度都微不足道
中午十二点收工,简单洗了洗就跑到厨房后院看杀野猪了,那边还有个羊,这要是放在二十年后,肯定会被抨击,影响孩子暴力倾向!
现在没那么多事,这个年代是粗犷的,孩子大人都放养,属于该吃吃该喝喝,啥事不往心里搁的那种。
挺好!
杀猪后除了放血灌血肠外,还要处理肠子肚子,也就是猪的胃口,把里面的脏东西倒掉,洗干净,开水煮一边,然后做放点辣椒炒着吃,特别香,炒猪杂羊杂就是这么来的。
而肠子是最难处理的,要摘掉它附带的油,弄不好漏了就完蛋了。
除了处理内脏外,还要剔肉,从骨头上把肉剔下来,就像庖丁解牛,虽然是猪,但道理都一样。
剩下的,就是燎猪头、猪脚,这活更细致,更别说还有前期的刮猪毛,分割猪皮,熬制肉冻,等等,美食好吃,可也要一道道程序下来才能吃到嘴。
那边的羊和猪也是这样的处理。
好在人多,都是专业人士,手和刀灵活运用,没多久就处理出来了,接着就是放进大锅里做了,肉香浓郁地叫这些干了半天活的小子丫头们禁不住地吸溜。
这和在家里做几道好菜可一点都不样,一个是香味,大锅、柴和火,炖出的肉味道是浓烈的,直冲你的味蕾,刺激你的胃口!
另一个不一样就是氛围,老话说得好,人多吃饭香,家里再人口多也多不过这里,这么多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一起吃饭,想想就带劲!
这感觉只有体验了才能知道。
饭菜好了,都是用盆装着,很简单,一盆野猪肉炖各种干菜粉条,一盆是羊肉炖各种菜,还有一盆是解腻的白菜葱香菜和大酱拌的凉菜。
羊杂和猪杂需要多几道工序,留到晚上吃。
主食小米干饭。
大家着实饿了,饭菜也是太香,偌大的食堂竟没人说话,只有埋头吃的声音。
罗老头溜达了一圈,对学生们的吃相很满意,去隔壁的小屋和老伙计们吃喝打屁去了。
这顿饭吃得不用说,大多数人都撑着了,吃完了大家去外面散步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