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逍遥宫。
李真曾经听说过这个名字。
但那已经是极其久远的记忆了。
久远到,他那时似乎刚刚成为藏书守,也刚刚走上武道修行的正轨。
而这个据说是不出世的隐世武道宗门,也在那时就已经彻底破败。
眼下不知道又不知道什么原因再度复起,有了好大的名声。
也不知道又是什么人,鸠占鹊巢。
但这不重要。
早晚李真都会上去亲眼看一看。
到了那时,一切就都会明了。
而现在。
他停驻在高耸山崖边际的险峻小道上,低头凝视。
一个个蚂蚁般大小的小人穿行在手指宽的街道,在火柴盒一样的屋舍里进进出出。
忽地,李真的视线一凝。
一个比其它蚂蚁宽了那么几分的身影落入他的眼中。
顿时在眉眼间,就有了洗不去的笑意晕散开来。
“走了,二青。”
“他乡遇故知,确是件值得庆祝的喜事。”
他朗然大笑,豪迈的走下山崖。
身后二青亦步亦趋,脚步轻巧。
只是配上它那庞大的身躯。
看起来,怎么都有些滑稽。
裘千秋双手笼在上好的貂皮大氅里。
晒着暖阳,神色复杂的打量着眼前人来人往。
十多年前散去的基业在短短不到两年时间里,又在他手中飞快聚拢。
三十六洞,七十二岛。
过往的旧部,同样重归他的麾下。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而言,鼎盛更盛往昔三分。
然而眼见这一切,他却是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无它。
这些都不是他的。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别人打工罢了。
甚至就连他自己,都身不由己。
“唉~”
“我这辈子是触碰了什么天条,就犯在他们姓赵的手上了是吧!”
一想到这里,裘千秋就忍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越发的了无生趣。
如果一个人活着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掌握在手。
那试问:
活着,又还有什么意思呢?
不如死了算逑。
脑海里不止一次迸射出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