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许是国家的强大,让它多少有些膨胀。
最近,总是时不时的对着仙茗山的方向,呲牙咧嘴。
李真对它的挑衅视而不见。
也懒得搭理它。
只是,免不了心里嘀咕着。
伱现在就好好嚣张吧!
总有一天,贫道要把你拿捏在手里好好瞧瞧。
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生物。
“呸。”
朝这小玩意吐了口唾沫。
也不理变得多少有些气急败坏的国运金龙。
李真转身,从脚边抱起一个小煤球一般,毛绒绒的东西。
慢悠悠的,回了屋。
三花终究还是没有撑过这个冬天。
在新一年来临的那个夜晚。
它叼着煤球,将它送到了李真的怀里。
就像是在和一个老朋友交代后事一样。
默默地陪着李真看完了它人生里最后一个日出。
然后迈着有些蹒跚的步伐,走出了垂象楼。
走进了那一天,大到看不见人的风雪里。
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它选择一个人静静地离开。
许是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它离开时不好的模样。
又许是,不愿意再打扰别人。
谁知道呢。
只是在这清冷的垂象楼里。
往后少了那一个总是在午后躺在李真床铺上,慵懒的晒着太阳的三花狸奴。
“你呀。”
“可是要有点出息。”
李真点着黑乎乎的小东西的脑袋,语重心长的说道。
“不要像你那个不争气的祖宗学习。”
“咱们家里,不留凡人”
“不对,凡猫。”
也不知是三花第多少代后人的煤球,贪玩的咬着李真的手指。
这般话语,也不知听进去了几分。
只是当往后,有幸闯入仙茗山禁地而不死的修行者在叙说着一路惊险经历时。
总是免不了提起,那位在孤独守在破败楼宇中。
日复一日,呆呆看着一副道人抱着黑色小猫画卷的大妖。
就也不知,她究竟是在思念何人。
李真并不知道往后的事情。
也无法穿越时间的长河,去窥探未来。
眼下的他,一时兴起。
用半生不熟的技艺,画出了方才的情景。
背对落日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