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兰勉强应付着众人,找到机会就溜了。
……
“哎呦!”
苏欣柔刚从家里出来,就撞上了自家母亲,她捂着发疼的鼻子,不满地控诉道,“妈,你干嘛呀!这么急匆匆的,把我鼻子都撞疼了。”
陈秀兰这时候没心情去安慰女儿,问道,“你爸呢?”
“我爸就在堂屋里呢。你找他干嘛?”
“哦,是吗?那没事,你去玩吧!”
陈秀兰又匆匆进了屋子,苏欣柔看得莫名其妙,“妈到底在干嘛?”
苏欣柔想了想,悄悄地跟了上去。
陈秀兰先是跑去堂屋里跟苏忠诚打了个招呼,这时候苏忠诚正弯腰做箩筐。
现在他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要不走太多路腿就不会疼,跟正常的腿没什么区别。
腿好得差不多了,苏忠诚就闲不下来了,每天都要干点活才行。
“秀兰,你干什么匆匆忙忙的?”苏忠诚奇怪地问。
陈秀兰不自然地笑了笑,“没什么,我就是头有点晕,不太舒服。”
“没事吧?”苏忠诚紧张起来。
“没事,我去休息一下就行。”
陈秀兰随便敷衍了苏忠诚几句,就上了二楼自己的卧室。
一进房间,她就关上了房间。
然后将塞在腰间的录取通知书拿出来,眼睛像雷达一样四处扫射着。
这录取通知书该放在哪里呢?
她先是跑过去将衣柜给打了开来,在衣柜里翻了一通,最后放弃了——忠诚虽然不常开衣柜,但是放这里容易被发现。
然后又把床上的席子掀开,思考了一阵又觉得不妥;
又拉开桌子的抽屉,还是觉得不腿。
陈秀兰将整个房间都翻了一遍,觉得放哪里都不妥当,都可能被忠诚看到。
最后,她的目光看移向了衣柜上面。
衣柜上面放着一床绵被,捆成了一捆,用白色塑料袋子装着。
这绵被是冬天的时候盖的,春末气温升高之后,她拿出去晒过一次,然后就收起来一直放在衣柜上面,这么久都没有动过。
陈秀兰心中一动,拿了一把椅子过来,踩在椅子上,先是把绵被拿下来。
打开塑料袋子,陈秀兰录取通知书塞了进去,放好,然后又重新将袋子的口扎上,放回到衣柜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