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种酸臭味，让人联想到一些长期卧床不起的老人。

张森坐下打招呼。

这人说道：“神官大人，我希望你能帮我医好我身上的脓疮。”

张森打量了几遍，说道：“你这病情非常严重，而我并不是特别擅长医术。你要是去丽州城找到那里的陆良，他也许有办法治好。”

这人说道：“我去找过陆良，他推荐我还是来找你。”

张森说道：“这就奇怪了。让我瞧一瞧你。”

于是就闭住呼吸，走上前去。

来到灵洲大陆之后他经常从事难民工作，见过各种各样的病人和瘫痪老人。虽然不擅长医疗法术，但是作为神官，还是有一些法术能力，在一些地方他就是能够被找到的最好的医生。

这人浑身脓疮，血肉溃烂。有些部位瞧起来像是得了某种性病，另一些部位像是得了癣类疾病。

张森拿着一把镊子检查这人的伤口，问道：“你不痒么？”

“痒，有时候痒的撑不住，抓的浑身流血。”

张森说道：“我觉得正常人完全忍受不了。”

“求你不要说。我忍着不容易。”

张森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患这个病的？治过么？都给我讲一讲。”

于是这人就开始讲起来。

他叫做姜坤，风州人，家里是地主。十五岁时成为觉醒者，具有一定的医疗能力。

张森有点惊讶，说道：“你是觉醒者？还有医疗能力？”

姜坤说道：“我封闭了自己的施法能力，所以你感觉不到。我的医疗能力对我没有任何用处。”

他又讲，他非常开心自己能够拥有施法能力，而且是他最喜欢的医疗能力，所以便开始给人看病。但是他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每当他治好一个人，他自己都会生一场病，而他的大部分医疗法术都对自己没有用。

“那就是也有有用的了？”

“止血术对自己有一点用处。初级治愈术，初级恢复术也是都有一点作用。”

姜坤因为钱财，治愈了一个花花公子的性病，然后不知何故自己就患上了皮肤病。明显跟性病完全不同，但是痛苦程度却是差不多。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治疗法术也许是代价的，他想治好别人，自己就必须付出代价。

张森插嘴，表示听说过类似的情况。

姜坤找一位很有名的医师去看自己的皮肤病，并讲明了自己的情况。那医师把他引荐给了一个医师学会，花了一些钱之后便有人对他进行研究，证明了他的怀疑是对的。他的治愈术确实是有代价的，跟别人的治愈术是不同的。

他感到很难过，但是对比一下平民百姓的生活，他认为自己还是幸运的，毕竟他还是能够利用这种本事来赚取一些钱财的，比如他对药物的理解就是比普通人强，他可以用药来治疗病人，再配以初级治疗术等手段，效果也不错。

直到后来他生活的地方闹起了天花。

见到那么多人死亡，他一方面觉得自身难保，另一方面也出了搏一搏的想法。

“也许我能够治愈天花呢？为什么不试试呢？”

张森赞赏了姜坤的这种想法。

然后姜坤就开始尝试治疗天花。他知道医疗免疫系统疾病的咒语，于是就使用它去治疗那些患者。

大部分健康人不敢接触患者，姜坤却觉得疫情这么严重，小心并不足够。

他主动接触患者。

然后他发现治疗效果很不错，但是每当治疗完别人，他的皮肤病都会变得更严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