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哈哈大笑，“你这臭小子是童话书看多了吧？还阿拉丁神灯哈哈哈……”

它笑起来的时候，脑袋周围的音符也变成了各种五颜六色的样子，似乎林默真的说了特别好笑的事情。直到林默脸色渐冷，那老鬼才收敛了情绪，开始解释。

“本尊的身体之所以是透明的，是因为本尊在临死之前用最后的力量将自己封印在了这个五蕴鼎中，因为封印的时间过于长久，肉身早就不复存在，所以被你放出来后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显形。”

“我把你放出来的？”林默疑惑，“可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老鬼：“你忘了啊？因为有了解开封印的钥匙，也就是你脖子上挂着的那个蓝色玉佩，再加上本尊吸收了你提供的能量，所以才被放出来的。”说到这儿，老鬼露出了自以为最善意的笑容，“谢……”

“你、你先等会儿！”林默再次打断它，眼神危险，“你刚刚的意思是你是吸收了我身体中的能量所以才被放出来的？”

“应该是吧？”

“所以说，我现在的境界变成了初炼初期完全是你造成的？”林默语调极慢，不断起伏的胸膛确实暴露了他愤怒的心情。

“初炼初期？”老鬼歪头将林默上下打量一番，有些不确定道，“大概是吧……不过，”

“不过”什么还没说出口，林默就挥着刀刺袭来，他的眼中满是决绝！

……

林默瘫坐在地上，两眼无神，就连青木刀刺都被摆在一边，他觉得自己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的静一静。

这只老鬼是完全的灵魂体，他刚刚直接从它的身体中穿了过去，根本没法消灭。

虽然找到了将自己一巴掌打回解放前的罪魁祸首，但是这种有仇报不了的心情实在让人难以接受，最关键的是这“罪魁祸首”还不停的在你耳边碎碎念。

“年轻人啊，做事就是太容易冲动，你知道吗，你要是到了本尊这把年纪的时候，就会好好想一下做一件事的后果。退一万步来说，你现在是伤不到本尊，可万一你能伤到本尊，该怎么办呢？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就是违背了你们华夏文明中的‘尊老’啊……”

说这话的时候，那些音符又自发的变成了红色，像是一个很严重的警告样儿。

林默的眉头揪成一团，实在受不了了，喊了一声，“你可以闭嘴吗？”

老鬼却是不依不饶，“你看看你，说你两句你就受不了了，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沉不住气啊！看在你是本尊恩人的份上，本尊今儿就不计较你的无礼了。”

林默无语，仰起头，闭着眼睛，有气无力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花了多长的时间才从初炼初期晋升到中炼后期的，我这期间经历了多大的痛苦……现在全被你给毁了！”

想起每次突破境界时忍受的“洗骨”、“淬火”还有日常中的那些训练，在野外与怪物们的生死搏斗……没有那一样不是为了提升实力而做的。

可现在呢？一切回到原点。

老鬼像是根本不能理解林默言语中的悲凉，咂嘴道：“本尊记得当初把自己封印起来的时候，设定的最难的部分是这个钥匙，因为就连本尊自己都不知道这把钥匙在哪儿，而需要将本尊释放出来的能量只要一点点就可以。所以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林默冷笑，“你刚刚也承认了你是吸收了我身体中的能量，当然，这还不止，我之前放在身边的这些晶石岩的能量也被你吸收了。”

他指着地板上那些还没有清理的白色粉末，控诉着老鬼的罪行。

“晶石岩？什么东西啊？”老鬼似乎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个词汇。

林默：“这你不需要管，总之，这件事你得负责到底！”

老鬼见林默这架势，竟十分高兴，“好啊！负责就负责，我都闲着几千年了，正好可以大显身手啦！”

林默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几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