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能有一种解释，杜孃不是人类。

春风继续入窗，轻拂书页与姑娘的裙摆，还有她鬓间微湿的发。

房间里一片安静。

杜孃低着头，很可怜的样子。

李辉看着她，想要问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杜孃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鼓足勇气说道：“老公，你问我就说。”

李辉看着她，忽然觉得她很英勇，想了想，说道：“那我还是不问了。”

杜孃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他，说道：“为什么，老公？难道……你不好奇吗？”

好奇是所有智慧生命最难止住的痒，比如她现在就很好奇，李辉为什么不继续发问，明明她已经说了，只要他问，她就会把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他。

“好奇，有时候不好。”

“啊？”

李辉叹气说道：“我是你的老公吧？”

杜孃很困惑，说道：“当然是啊。”

李辉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说道：“老公就该有老公的样子，如果真相太过惊人，你的来历太过惊人，以后我们怎么相处？夫妻关系，我怎么维护？”

“哎……”

杜孃完全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愣了愣，小心翼翼问道：“老公，那难道你不怕吗？”

李辉说道：“这有什么好怕的，只是以前没有遇到过，有些不习惯罢了。”

杜孃听着这话很是开心，依偎在他的怀里，含混说道：“老公最好了。”

……

……

可能是因为感觉李辉从里到外，每根头发都是好的，杜孃对他本来极为坚定的信任，在这一刻后得到了难以想象的放大，就像是朝阳喷薄而出，所以虽然他不问，但她却想说些什么。

“我究竟是谁?”她问道。

李辉想着先前的猜测，确认如此，于是他说道：“我也只是怀疑，你是北欧女神蕾娜丝转世”。

“那也只是猜测。”

杜孃解释道：“我就算小宇宙完全觉醒，我也不能拥有像雅典娜一样的力量，进不了主神的境界。”

李辉有些无言，心想如果她的小宇宙能完全觉醒，那就将是大陆有数的强者，然而她居然还不满足，由此可以想象她对自己的要求有多高，或者说她的来历有多惊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