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上的香水味瞬间包围了两人，孟乙不会跳舞，只是随意地跟着音乐扭动，可一首歌还没完，他忽然觉得臀上一热——

有人摸他的屁股！

是不小心蹭到了吧，孟乙狐疑地四周看了看，没在意，可很快，他又听到了一声轻浮的口哨，紧接着腰上又多了一只手。

“你丫往哪摸呢？”这次他动作很快，一把揪住了手的主人，是个把头发染成银色的男人。

那男人却丝毫不慌，仍带着笑：“放轻松，honey，我只是看你跳舞好看，想和你共舞罢了。”

“起开，”孟乙有些反感，甩开他的手，想要往舞池的另一侧走，没想到刚迈一步，腿就毫无征兆地一软，差点跌到地上，这次，他被银发男牢牢地抱住了腰——

“小鸭子，今晚陪完二少，来陪陪我怎么样…”

湿热的气息扑在耳廓，孟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那人脸上：“你他妈才是鸭子，滚！”

这一下动静可大了，躁动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不少，韩锐这才发现孟乙不在他身边，快步走过来，等了解了事情经过后，整个人差点炸成了刺猬：

“周卓你活腻了吗就敢摸他？他是我兄弟！谁再敢动他试试？”

“他是你兄弟？”周卓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抬手摸上还在发烫的半边脸：“你要这么护他，我看咱俩也没兄弟可做了。”

气氛瞬间僵住，这个叫周卓的男人竟然连寿星的面子也不给，就在这时，韩文清微笑着走了过来，一只手还端着酒杯，另一只手在韩锐的肩上拍了拍。

“小锐，怎么还急了？卓子是看你朋友有趣，跟他开开玩笑罢了，今天你生日，都别说这些伤感情的话。”

一席话风度翩翩，像个最称职的兄长和事佬。

他转头对孟乙笑了笑，递过一杯澄澈的液体：“孟同学，别介意，大家没恶意，这杯算我替他们赔罪，也是祝小锐生日快乐，给个面子，喝了这杯，都翻篇儿，怎么样？”

片刻的沉默后，孟乙喝了，被浓烈的酒精味呛的咳了几声。

今天是韩锐的生日，无论如何他也不该做扫兴的那个人，况且这里只有韩锐算得上他朋友，他没必要和一个陌生的傻逼置气。

舞池恢复了刚才的吵闹，而孟乙却渐渐觉得越来越晕，眼前的绚烂灯光慢慢碎裂、旋转、变形。

他觉得好累又好困，从来没有这么想找个地方睡觉，于是他跌跌撞撞地走到一个角落的卡座，身体一软，失去了意识。

……

再有意识时，孟乙感觉自己被人架着，扔进了一片柔软的云朵里。

眼皮重得抬不起，耳边是模糊的对话声。

“外套脱了就得了，你脱他裤子干什么？”是韩锐的声音，带着点疑惑和不易察觉的紧张。

又有一个男声响起，是韩时清。

“好不容易把人灌醉了弄到手，你不做点什么？难不成摆着看？”

“不是……我他妈没想……”韩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像是被戳破了什么心思又急于否认。

“啧，”韩文清的声音像是恨铁不成钢，又像是某种怜悯，“在我跟前装什么纯情，人给你放这儿了，随你便，我走了。”

关门声轻轻响起。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两个人呼吸声。韩锐呆呆地站在床边，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巨大床铺上的孟乙。

灯光柔和，勾勒出少年纤细的轮廓。衬衫下摆因为方才的拖拽卷了上去，露出一截白皙柔韧的腰肢，在深色床单的映衬下，白得晃眼。韩锐感觉自己的脸颊猛地烧了起来，一股强烈的、陌生的燥热席卷全身，比刚才喝的所有酒加起来后劲都大。

他有些手足无措，心擂如鼓。

孟乙动了动手指，觉得自己终于恢复了点力气，可还没等他睁眼，裤腰就被抓住了。

韩锐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蹩脚的借口，粗声粗气地自言自语：

“臭死了，一身酒气，老子今天就伺候你洗一回澡…”

“韩锐！你大爷的松开我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