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上好的灵犀皮,稍一加工就可以拥有一个防御力惊人的皮甲,只要三百灵币,都来看看啊。”
在木非的记忆之中,那个灵犀好像是一种变异的凶兽,普通的灵犀刚成年就有聚气八九层的境界,如果是成年许久且运气足够好的甚至能达到凝灵初期的境界。
别看木非和方昊他们都是凝灵境,所以认为凝灵境并不是很强,可别忘了他们都是各自有巨大机缘和背景的,木非是鹤长风十年如一日的用灵力为其洗精伐髓,而方昊是自身拥有极大的背景,而就算这样他们二人也都只是凝灵中期罢了。
而且据木非所知,一般这种东西都只会出现在一些修士专门开设的交易场所出现,在普通人所在的地方还是很少看得到的,所以他就很好奇,便寻着声音找了过去。
因为此物的新奇,所以围观的人很多,木非没一会就找到了,然后费了点力才挤入到前面。
到了前面他才看到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一个身负长剑的沧桑中年男子,在木非灵觉感应下发现他仅仅是聚气九层的修士,跳过男子木非看了一下他前面摆放的一张银色长皮,心中顿时大惊,这赫然就是一头成年灵犀身上的皮,而且看气息,生前的它不是聚气境,而是凝灵境!
在木非看来这张皮上还有淡淡的气息流转,这灵犀应该是在这几日内才死去的,本来凝灵境就不止能卖三百灵币了,再加上这头灵犀才刚死不久,皮上还有许多修为之力,若是聚气十层的修士得到,借此机缘说不定还能突破到凝灵境,这对许多聚气境的修士来说简直是无价之宝!
看那中年男子的模样想来也是一个不易人,见他不识货,于是木非就想提醒一下他,正当他想开口时,远方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没一会那边的人群便分开了条道,一个略显刺耳的声音从那边缓缓传来:“没想到在这镇上还能碰到有卖灵物这种东西的人,还真是让本公子吃惊,让我来看看这是什么货色。”
话音刚落,一个手持折扇的阴柔男子便从那人道中走了出来,在木非感应看来,这家伙只是聚气十层的修为,而且他的气息十分漂浮不定,想来也是使用了什么外力才达到的,应该是什么大家族之人,那灵犀皮倒是对他十分有用。
不过令木非感兴趣的并不是这阴柔男子,而且这男子身后跟的一位老者,那老者从这阴柔男子出现后,就一直跟在他身后,应该是保护他的人,刚才在木非感应阴柔男子之时,他明显的看到那老者朝他这边看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看了木非一眼,可是他浑身上下汗毛在那一瞬间都颤立了起来,这老者是一个高手!
“那不是天阴宗的二公子拓拔临吗。”
“是的,看样子那个中年修士的灵物要不保了。”
听周围边上人的小声议论后,木非也就释然了,难怪这人有这么一个高手保护,原来是天阴宗的二公子。
经过数百年的发展后,现在这个星球的势力早已经大洗牌过了,那些主导势力基本上可以用一句话概括:一邦一魔二派三家四宗。天阴宗就是四宗之一。
那拓拔临出现后,在叫卖灵犀皮的中年修士内心一下就忐忑起来,毕竟天阴宗二公子的名头他也是略知一二,仗着自己父亲拓拔烈是天阴宗宗主,这拓拔临可是飞扬跋扈惯了,就比如强抢灵物这种事他可比强盗都专业。
木非看那老者跟在拓拔临身后,也是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先安静的看看事态如何发展。
拓拔临走到那中年修士跟前不理会他的目光,自顾自的用手抚摸了一下,没一会他将折扇一合兴奋地开口道:“没想到竟然还是个上等货,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然后拓拔临就双手将这灵犀皮托起借着日光仔细观赏起来,不时还发出赞叹之声,俨然已经将其当成自己之物。
那中年修士虽然惧怕拓拔临,但想到那些灵币,还是硬着头皮说:“拓拔公子,既然你喜欢,那在下就便宜点好了,两百灵币如何。”
正在观赏那灵犀皮的拓拔临听这中年修士一说,仿佛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大笑起来,边笑边说:“你说什么,便宜?本公子看上的东西还没人敢向我要价,既然你这么说,那你的命我也要了吧。”
话音刚落,本在观赏灵犀皮的拓拔临突然灵力爆发,并且右手腾出呈爪状向那中年男子脑袋猛然抓去,灵力加持之下这一抓迅疾如风,让人防不胜防,若是被他得手,那中年修士必死无疑!
那中年修士哪能想到这拓拔临翻脸比翻书还快,自己根本没有任何防备,这么短的距离自己现在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那利爪向自己抓来。
周围围观的人也被拓拔临这突然一击给看楞了一下,回过神来虽然心中气愤他这种做派,但是也都心里明白,这中年修士是没救了,怪只怪他被拓拔临盯上了吧。
正当这些人都以为这中年修士要命丧拓拔临之手时,一个身影突兀地出现在那中年修士与拓拔临中间,那拓拔临见状,眼神一眯,手中的力道再加大一分,那利爪携着破空声与那身影碰撞在一起。
许多围观的人见状都已经闭上了双眼,这凶猛爪击之下,在他们看来是毫无生还的可能!
然而紧闭双眼的路人们却没有听到那利爪撕碎事物的声音,反而一声巨大的金属碰撞声响起,人们好奇的睁开双眼,只见那拓拔临右抓抓在一个棕铜色青年的前胸上,那正是使用了龙虎淬体诀的木非!
木非在这一抓之下没有丝毫损伤,反而是拓拔临右手指微微颤抖,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一脸不敢相信看着他。
木非看着眼前的拓拔临,眼中寒芒涌动,声音淡漠无情道:“阁下是不是做得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