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炙热的气息逼近,蔚景才意识过来他要做什么,刚想扭头避开,男人温热的大掌却是捧住了她的脸,让她逃无可逃。
“凌澜”蔚景惊呼,可话还未说完,就被男人尽数堵在了喉间。
连同声音一起吞没的,还有她的呼吸。
薄唇覆上她的唇瓣,需索辗转。
也就是到这时,蔚景才惊觉过来上当。
一个果核而已,一棵树干而已,又不是皮球,又没有弹性,就算是因为力的作用,反弹回来,弹回的距离根本不会太长,就一定会掉落下去的,怎么可能会砸到她?
这个死男人,在山洞里的时候明明醒了,装睡骗她,如今又骗她。
心中气苦,她伸手推拒着他。
男人又狠狠需索了一阵,才缓缓放开她的唇,却并没有从她身上离开,只是凤眸深深地看着她。
鼻尖轻擦着鼻尖,他喘息,她亦喘息。
“你这个骗子,放开我!”蔚景怒道。
男人却也不恼,反而眉尖微微一挑,一副无辜的模样:“我哪里骗你?”
“在山洞里,你明明醒了,却还在那里装死,你知不知道,叶炫冲进来的时候,我有多慌乱?”
蔚景委屈极了,当时,她可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挖空了心思说狠话,这个男人倒好,指不定还躺在软席上听着乐呢。
“我本来是要起来了,后来听到你说得很好,就干脆不打断你好了,叶炫也听你的话走了不是吗?”
“什么叫干脆不打断?那叶炫走了之后,你为何还在那装?要不是叶炫去而复返,你准备装到什么时候?”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蔚景没好气地道。
男人凤眸一弯,唇角浅笑摄人心魄,忽然,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一口,道:“当然是你用嘴将药给我喂完以后。”
“你——凌澜,你卑鄙!”
蔚景挥手打他,却被他轻松钳住,压过头顶,他再次倾身,对着她喋喋不休的嘴吻了下来。
明明在泉水边答应过她,不逼迫于她的,可是,不知道为何,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一旦沾染上她的气息,他就贪心地想要得到更多。
有多久没有这样对过她了?
想想似乎也没有多久,可是这一次对他来说,却像是过了一辈子。
他以为,他们之间完了,他以为,她再也不会属于他了。
他说,让她不要走,她说,不知道。
其实,就这三个字,他已然满足。
她没决绝地说,不行。
说明他们之间还有希望。
她心里有他的,他知道。
轻轻挑开她的唇,他的舌探入她的口腔,纠上她的,逼迫着她跟他一起辗转。
鼻尖肆无忌惮充斥的都是他墨竹般的气息,口腔里满满的亦是他熟悉的味道,蔚景本来是要推开他的,可是在他柔情的攻势下,却渐渐失了抵御的力道。
到最后,干脆阖上眸子,羞涩地回应着他。
凌澜没想到她会这样,心魂俱震的同时,眸色也越发炽暗,松了她压在头顶的手,迫不及待地探进她的衣襟。
大手像高温的烙铁一般烫在身上,蔚景浑身一颤,连忙伸手隔着衣服将他乱动的手抓住不放。
男人缓缓放开她的唇,看着她。
“别……凌澜……青天白日的……”
蔚景乞求地看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就像是滴得出水来,唇瓣被他吻得有些红肿,微微嘟着,说不出的娇嗔可爱。
凌澜微微粗噶了呼吸,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鼻翼唇角,耐心地诱哄道:“没事,深山老林,不会有人来的。”
“那我们怎么来了?我们不是人啊!”
蔚景对于这个回答很是不满。
不仅青天白日,而且两人现在这样,一丝遮挡都没有,也太……
男人却根本不以为意,轻松挣掉她的手,依旧折磨地动作着。
蔚景气喘吁吁地求饶:“凌澜……真的别……你还伤着不是吗?”
“我伤的只是腕。”男人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口齿不清地含糊道。
“可是,你输了那么多血啊。”
也就是这时,蔚景才想起来,难怪他输血给鹜颜呢,原来是姐弟。
她当时还在想呢,他的医术远远在她之上,不可能不知道输血也要血型相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