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
握剑的少女冷艳逼人,眉峰似剑,宛如冰山上盛放的寒梅,清高傲骨,孑然独立。
是她,是她,一定是她!
紫眸,寒霜剑,面前这个少女,一定是当年杀他全家的那个女人的传人!
寒霜剑一出,少女身上的杀气猛地一盛,蕴含精纯磅礴内力的寒霜剑只一个横扫,最前面的一排侍卫立刻被剑气所伤,纷纷倒地。
有眼力见的侍卫立刻意识到,刚刚进门的那一场厮杀,并非面前这个少年的全部实力。
不由下意识地退了几步。
广平侯立刻沉了眼色。
两军对战,士气最为重要。
对方只有一人,却硬生生震慑住了上百人。这样的少年,绝非寻常。
“哼!不管你是谁,今天都必须留在广平侯府!”广平侯冷哼一声,握紧佩刀朝着宋诗余攻击过去。两人的速度极快,刀剑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叮叮当当的响彻整个厅堂。
纵横沙场多年,他岂能被一个舞象少年压倒气势?
宋诗余面色沉静,手下却无比凌厉,毫不留情,每一招都只往广平侯的要害刺去。广平侯征战多年,一身武艺也是实打实的,两个人缠斗在一起,一时间也难分高下。
精纯磅礴的内力伴随剑锋倾斜而出,周围的侍卫几乎只看得见青光虹影。
寒霜剑出鞘,世间刀剑皆黯然失色。广平侯的佩剑虽非凡品,数十招下来也被削去了一半,广平侯心下不由大惊,只能拿着剩下一半的剑狼狈地躲闪,心底涌现出浓烈的危险,这个少年,招式阴毒,武功高强,绝非善茬。
就在广平侯心下震惊的时候,一道冰冷刺骨的寒意逼近了他的脖颈,广平侯心中暗呼糟糕,连忙转头避过那道寒芒。只听“铮“的一声,寒霜剑直接划破了他的右肩,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啊......“广平侯痛呼一声,一股鲜血顿时喷薄而出,洒落在白玉地板上,溅起朵朵梅花,显得格外艳丽。
广平侯的反应很快,一边捂着肩膀,一边迅速后退,身后的侍卫立刻补位,将宋诗余团团包围。
宋诗余的目光一沉,一抹狠戾划过眼眸,手腕轻抖,再次迎了上去。
一阵兵器碰撞的声音在厅堂回荡,一道道黑影飞跃而起,在空中打斗。宋诗余的动作很快,剑招诡异,一招一式间都带着绝对的杀机,在一众侍卫的围困下竟然依旧游刃有余,寒霜剑发出刺耳的破空声,不断地斩向围拢上来的剑影。侯府的侍卫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鲜血蜿蜒流淌在地,将地板浸湿一片。
凌宇蜷缩在角落,脸上一片惊慌,观望着这一幕的目光却是绝对的冷漠,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只有眼底闪过浓浓的仇恨和怨毒,还有一丝嗜血的残酷和疯狂。
广平侯不愧是征战多年的老狐狸,在受伤的情况下还能稳如泰山,只是身体上的伤口却越发疼痛,让他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水。略微观察了片刻,广平侯便发现了宋诗余的一丝破绽,突然一掌击出,掌风袭来,宋诗余侧身一闪堪堪躲了过去,却也被广平侯逼退了三四步才稳住身形,嘴角溢出了鲜红的血液。
宋诗余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喉间翻涌上来的血腥味,擦掉嘴角的血迹,抬头冷冽的看向广平侯,“广平侯果然名不虚传!”
若不是她自幼修炼洗髓功,能够锻造肉身和筋脉,增长气血,恢复能力强悍,恐怕刚才那一掌就已经废了她。即便如此,她体内的气血也翻滚不停。
不过她并不在意,只是吐了口血,眸子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手中寒霜剑青光一闪,继续向广平侯扑去。
她知道,此时此刻她必须速战速决,拖延久了,对她不利。
广平侯见宋诗余再次扑过来,眉头紧蹙,这个少年的身法怎么会那么古怪,像是鬼魅般难捉摸,又像是猎豹一般敏捷凶猛。
不由冷哼一声:“既然你急着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说话间他的周围散发着一股冰冷嗜血的煞气,手中的佩刀舞得密不透风,朝着宋诗余猛攻而去。
两人再次交手,不过广平侯却渐渐落于下方,宋诗余的招式十分诡异刁钻,每一击都仿佛致命般犀利,让广平侯疲于应付。
宋诗余的招式愈发狠辣,广平侯身上的伤口整个裂了开来,鲜血汩汩流出,他的脸色也愈发苍白,只一个分神,便被宋诗余找到了破绽。左手寒霜剑挥舞,右手的蝴蝶刃已经刺向了广平侯的胸膛。
情急之下,广平侯甚至来不及抵挡,身形后仰,急急拉过身边的一个侍卫挡在面前。
不过眨眼间,侍卫胸前便多了一个细小的血洞,滚烫的血液喷射而出。广平侯心中暗叫糟糕,可惜已经晚了,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宋诗余已经再次攻了过来。
广平侯不断闪躲,却被逼得节节败退。身边的侍卫更是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就连他后退的脚步都接二连三被绊住。
说时迟,那时快,寒光闪烁之间,宋诗余已经欺身而上,将刀刃抵在了广平侯的喉咙上。
“你究竟是谁?”广平侯眼中大骇,面上依旧嘴硬。
“你不配知道!”不待广平侯更多反应,宋诗余眼中杀气浓郁,手下狠辣划过。
广平侯的喉咙瞬间喷出鲜血,喉中咕噜噜的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缓缓向后倒去,直至最后,那脸上还充满了狰狞、恐惧还有不甘。
“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