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他只是有些担心他的安危。
谁知他竟然驱车七拐八拐开到丽景小区楼下。
那是西城最老旧的一批住宅小区,安保设施等于摆设,绿化什么的就别提了。
苏曼有些疑惑以凌祎城的身份去那里做什么?
关键是他将车停在路旁之后也没有立刻下去,只是开了车窗一支接一支的抽烟。
苏曼躲在暗处,就看到他眉头深锁的样子。
凌祎城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喜行不怒于色,他善于压制和隐藏自己的情绪。
是什么事情会让他如此焦躁不安?
出于女人的自觉,她突然就想到了欧瓷。
两人同学多年,昨晚还是凌祎城第一次求她办事,不为工作,只为一个女人。
苏曼的唇角露出自嘲的笑。
他不是不好。
只是他的好从来就不属于她。
后来,凌祎城就上楼了。
苏曼看到19楼的客厅亮起了灯,她等在楼下一整晚,凌祎城再没有下来。
那辆黑色的悍马就停在她的身旁一动不动地陪着她。
清晨回家后苏曼查询到了欧瓷的很多相关资料。
身为律师自然不会放过其中的一些细节,比如欧瓷明明是医学学院的硕士,为何突然就改学成设计专业?
其中还有半年时间欧瓷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在纽约留下任何的生活痕迹。
她很好奇,在欧瓷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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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瓷今天很忙。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又赶去货运部处理水晶灯的事情。
这边刚忙完,保险公司那边又打电话说是要了解车祸发生的情况。
欧瓷头晕脑胀,连晚上吃饭时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在快餐店胡乱要了一碗面条,刚扒拉一口手机又有短信提示进来。
低头一看,竟然是凌祎城的号码:记得把我的衣服洗了。
很简单的几个字,却惹得欧瓷火冒三丈。
凭什么?
她又不是他奴隶。
面条也懒得吃了,丢下筷子起身就走。
欧瓷的手指捏紧着手机,如果可以,她恨不能将凌祎城从里面拖出来狠狠地呼他几大嘴巴子。
洗衣服,是吧?
以身相许,是吧?
非礼勿视,是吧?
看她不打得他连妈都不认识。
出门拦车,此时正是饭点,每一辆出租车都满载。
欧瓷无语望天。
“吱!”
一辆白色保时捷在她身旁停了下来。
车窗落下,景澜探出头朝着欧瓷挤眉弄眼:“嗨,嫂子,这是要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