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意识惊醒,又回到了那片迷茫的虚空。
我分不清刚才的一切与现在的一切,到底哪个是梦?
而我也没办法再去思考,我只知道寒冷将我冻僵,我感受不到一点暖意。
我挣扎着四处搜寻,这时大门开始幻化成一块玉石,散发出点点热度。
我喜出望外地拥上去,抱着玉石汲取温暖。
玉石最外一层像是包裹了一层冰沙,仅能从石缝中才能感受到一丝丝暖气。
拨开石缝,散暖的面积明显变大了些。
可恨手中没有凿子,不然挖开这个玉石,便可以直接钻进去取暖了。
碍于玉石缝隙大小再怎么开拓,也不够容纳整个人,无可奈何下,只得拥住这块玉石,留一手钻入石缝。
手下温暖如春,而玉石内层平坦光滑,质地细腻,令人流连忘返。
暖意洋溢而起,神识也开始放松。
本该如此惬意下去,可不知怎么地,玉石内层慢慢灼烫起来。
连石缝外的表皮也开始回暖起来,还未待我回神过来,玉石开始颤动,一下子便把我震开了。
随之,寒意消食着刚刚拥簇的暖意,直至冰冷。
我不死心重新回拥过玉石,比起刚刚的震动,它只是象征性地摇晃了几下。
而当我想再次望石缝伸去,却又被猛烈地震开了。
来回几次,再不甘心,也只能抱着表面散暖的玉石规规矩矩地取暖了。
就这样,玉石再没震动过。
不知几何,我翻了一个身,忽觉手脚麻木,疼痛乍起。
我倏的睁开眼,微光刺眼,我抬起酸麻的手臂挡住光束。
我艰难地爬起,身上锦衣滑落。
我拿起衣服看了看,似乎在哪里见过。
意识逐渐清醒,这不是枉乐初的衣服么。
我四周看了看,不见人影,他人去哪里了?
我爬起来,舒展着酸麻痛的四肢。
以前也不是没在地上睡过,怎么这一次这么不适呢。
特别是左臂,像是被一直碾压的状态,我比划了下,想不通我怎么会一直保持着向左侧躺的姿势呢?
我拎起枉乐初的衣服,前看看后看看,不知他是出了瀑布,还是往身后洞中去探索了。
那我该怎么走?
想了想,我决定还是原地等他,于是我靠在岩壁上,视线在瀑布与洞口来回。
没过多久,枉乐初的身影从洞中显现出来。
他一出现,洞中寒意提升好几层。
我抱住自己瑟瑟发抖,呆看着他手提着一个莫名的物体跨步而来。
我好奇问道:“你干嘛去了,你手里又是什么?”
枉乐初看过来,不知怎么,对上我的眼他立刻撇开目光,面上则泛起淡淡红晕。
我刚想挪过去问话,只见他将手中的那个神秘物体向中间一扔,然后就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