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站在车旁，摘下了口罩，擦了擦脸上的汗。

就在那一瞬间。

虽然光线很暗，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秒钟。

但监控画面经过林凡的特殊处理，清晰度高得吓人。

那张脸。

正是白天那个温文尔雅、谦卑有礼的行政总监。

李伟。

而此时，他脸上的表情。

不再是那种谦卑的笑。

而是一种……

扭曲的、狰狞的、带着刻骨恨意的怨毒。

他对着顾城的车，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嘴型动了动。

虽然听不见声音，但顾城看懂了。

他在说：

“去死吧，顾城。”

“砰！”

顾城一拳砸在桌子上，实木的桌面被他砸出一个浅坑。

“操！”

“还真是这孙子！”

“老子对他不薄！提拔他做总监！给他年薪百万！”

“他竟然想弄死我？！”

顾城气得浑身发抖。

那种被信任的人背叛的愤怒，比恐惧更让他难以接受。

“他不是想弄死你。”

林凡淡淡地说，眼神冷静得像一潭死水。

“他是想弄死我们全家。”

“林宝根这个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

“当年因为偷厂里的铜线，被你送进少管所。”

“后来出来混社会，又因为抢劫伤人进了大牢。”

“他觉得这一切，都是我们害的。”

“他要把我们拥有的，全部毁掉。”

顾城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杀意。

“我现在就让人去抓他！”

“不。”

林凡拦住了他。

“抓他干什么？”

“故意损坏财物？杀人未遂？”

“就算判刑，顶多也就几年。”

“而且，他背后肯定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