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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剑网3]灞上情歌 > 麒麟折仙

麒麟折仙(2 / 5)

柳须阳心里的算盘拨得噼里啪啦响,赶忙察看了杨姮带来的那张琴,又询问她有没有别的要求,当即拍胸脯揽下此事:“一个月包你满意!”

杨姮笑靥如花,他依照前言送她回书院,两人同乘一辆马车,路上说说笑笑好不热闹,临别之际,他热切地握住人家的手:“好妹妹,以后有什么难处,受什么委屈,尽管来找哥哥!”

他终于忍不住真情流露了,但杨姮似是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将手抽出来,柔柔地说:“多谢兄长,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柳须阳一步三回头上了马车,杨姮始终微笑站在原地目送,直到车夫起驾,他偷偷把帘子掀开一条缝,看着那道模糊的倩影愈来愈远,心中竟有万般不舍。

一路魂不守舍,下车后往怀里摸银子,问车夫多少钱,车夫却说:“那位小姐付过了,还叫我走慢些,别颠着公子。”

柳须阳呆立片刻,喜得差点当街发狂。

她果然心里有他!

当天日暮,书院散学了,杨姮清点完学生上交的字帖,低头找了一会东西,问身后的书音:“琴放在哪了?”

书音莫名其妙:“给柳少爷了呀,小姐要托他买琴,所以留个样。”

“对对对,“杨姮敲了一下自己脑袋:“瞧我,忙昏头了,走吧走吧,把这些收起来,回家。”

主仆二人走在路上,杨姮老觉得背后有人偷笑,回头一瞧,果然在书音脸上看见了没来得及敛去的笑意,她疲惫了一天,此刻也想松快松快,知道书音这小丫头成天闲不住,肯定又发现了什么乐子,便问她笑什么,说来听听。

书音噗嗤笑出声来,嘻嘻地跑到她前面:“夫人三番两次写信催小姐见见那位少爷,今日终于见了,觉得如何?”

杨姮没想到乐子竟是她自己,没好气地说:“你这丫头,居然拿我当笑料。”

见小姐步子变快了,分明不想回答,书音追上去,不依不饶道:“我看那位柳少爷对小姐上心得很,小姐今天又对他那样和颜悦色,若是不喜欢,还是趁早回绝,别让人家误会!”

杨姮面有愀色,停在原地问她:“你觉得他误会了么?”

书音严肃地点点头:“依我看,这误会还不小。”

见自家小姐不吭声,书音又絮絮叨叨说起了旧事:“小姐忘了老爷为什么不放心你出门了?小姐十三岁那年去了一趟思齐书市,第二天就有人上门提亲,说小姐对他三笑留情,后面还有小混混时不时来骚扰,逮着机会等你出门......我的小姐呀,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笑起来多好看,那些臭男人又喜欢自作多情,你不能给他们好脸呀!”

杨姮道:“我既叫他一声兄长,又请他帮忙,当然要和和气气的,难不成还冷着脸求人么?”

书音“哎”了一声,凑到小姐面前挤眉弄眼:“那小姐到底喜不喜欢嘛?要是看上了,也好给夫人回个信。”

杨姮默了一会,忽然恨恨地啐道:“谁看上了!早说过我不嫁人,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我好不容易从家里出来,一旦成亲,今后又不得自由了!”

“好好好,都依你,”书音见她动气,连忙安慰道:“反正老爷夫人都说过婚事由小姐作主,不喜欢就不喜欢,只是以后再见到柳公子,小姐可要掂量着说话了。”

杨姮沉思片刻:“买琴这事,恐怕还要和他纠缠一阵,待此事一了,我再也不见他就是了。”

为得佳人青睐,柳须阳脚不沾地忙了好一阵,他家商号专营铁器,也有一些达官贵人下单定制器物雅玩,因他相貌英挺风流,还有不少夫人小姐喜欢找他打首饰,但是琴筝之类的木质乐器,他还真没做过这种生意。

无奈海口已经夸下,他四处托亲访友,打听到洛阳有家百年琴行,斫琴的老师傅姓雷,正是蜀中雷氏出身,于是快马加鞭赶到东都,谈得差不多了,马不停蹄奔回太原,杨姮那时正午睡,醒来懒懒梳头,看见柳须阳留下的便条,说洛阳有家琴行口碑不错,他亲自去看过了,带了一张琴回来,让她瞧瞧是否满意。

书音把琴抱进来,杨姮观琴身质地纹路皆是上品,试弹一曲,音色圆润,手感上乘,连连赞叹真是好琴。

只是见到琴首篆刻是"殷其雷",她怔道:"原来是这家琴行,雷氏的琴可不便宜,书院有一百多名学子,这笔开销怎么负担得起?"

书音似乎早料到她有此问,贴耳说了个数目,杨姮更惊讶了:"竟然谈到了这个价格。"

书音笑嘻嘻地环抱双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想博小姐欢心,不露一手怎么行呢。"

杨姮刚抽出钿盒,听见她又贫嘴,举起簪子就要戳她,小丫头嬉皮笑脸躲到屏风后面,又伸长脖子说:“这才不到半个月,他还跑了一趟洛阳,也算尽心尽力了,小姐不想见他,那就递个信吧,借口书院有事,没空见面详谈。”

杨姮听出来了,激将法,这丫头,铁了心要看她笑话呢。

她叹了口气,把簪子放下:“行了,我本来就要去找他的,买琴是大事,不见面怎么敲定?再者,我也得当面谢谢他呀。”

下午书院没课,杨姮梳妆齐整后就出门了,柳家商号在太原城很有名,随便一问就有人指路,茶馆里的女客尤其热情,问杨姮是否要去他家打首饰,又争着抢着把头上的金箔、金钗亮出来,那架势仿佛摆擂台。

“瞧我这个,柳郎亲自打的!”

“你那算什么,我这戒指,图样都是柳郎画的,世上绝无仅有,只此一枚!”

吵吵闹闹快活的空气中,略夹杂着几句男客的酸语,女人们听了并不搭理,好像除了那位神乎其技又会讨人欢心的柳郎,其他男人都入不了眼。

日头有些晒,杨姮走出茶馆,脸色微微发白,书音愤愤不平道:“想不到那姓柳的如此浪荡,这种人怎么配得上我们小姐!”

杨姮皱眉道:“开门做生意,哪有不招徕客人的,这些话别再说了,况且我跟他又没什么关系,用不着在意,待会见了人,不许摆脸色,听见没有?”

书音还想争辩,瞥见小姐眼神冷淡如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委委屈屈应了一声,再没言语。

柳家商号开在城西最好的一处地段,门面就有三间大屋,气派又敞亮,杨姮一踏进门,便有年轻斯文的伙计上来奉茶,问贵客订货还是取单。

杨姮打量这会客厅的布置,迎面便是一张六角紫檀条案,上面不见香炉花瓶,却横着一柄通体漆黑的宝刀,再向上看,匾额上书四个鎏金大字:太行遗风。

两侧博古架上琳琅满目,却并非什么古董奇珍,杨姮一一细看,将一只双鱼纹银制荷叶杯拿在手中把玩,此物工艺精巧不说,妙处在于两侧各有一根叶柄状的弯管连接杯底,既作为双耳方便撷取,也可供两人同时吸饮。

荷叶吸杯不算罕见,杨姮自己也有一只,夏天解暑时常用来啜饮冰镇梅子酒,但像这种双管的吸杯......

她反复思忖,大概是用作闺房之乐。

一旁伙计见贵客感兴趣,殷勤介绍这满架的器物都出自他们少当家之手,杨姮翻过来看见了杯底的刻字,心下了然,不动声色放回去,耳畔莫名响起了女客们的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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