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王子和公主的故事（五）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亲爱的雷贝莎，难道是因为我对你不够好吗？是因为我忙于政务而疏忽了对你的关心吗？”奥古斯都国王眼中充满了悲伤，但语气依旧平淡如常。

“不是……不是这样子的，我什么也没有做……”雷贝莎公主神色惊慌地向她父亲解释道。

“是南宫骑士，在临死之前让我们回他所住旅馆的房间中取……”安德利见公主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由得挺身而出，面对着奥古斯都国王说道。

“我让你，说话了吗。”奥古斯都国王眼中杀机一闪而过，身上的王者之威立刻扑向了安德利。

安德利脸色苍白，不由得在额头上冒出几滴冷汗。

“真是奇怪，我怎么不记得我之前有见过你，更不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话？”就在此时我从隔壁的房间中走了出来，对着安德利说道。

“这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沉到水里了。”安德利目光呆滞的说道。

“为什么你还活着？”雷贝莎公主神情激动的说道，“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们也不会选择用这种方法，来得到一笔钱财。”雷贝莎公主越说越激动，所性就不再顾虑奥古斯都国王就在她的面前，向我怒骂着，斥责着多年以来积压的愤怒。“我受够了那个压抑的王宫，虚伪的贵族。贵族们看向我的目光，就像是看向了待宰的羔羊。我知道我一旦成年就会被作为一个领地的附赠品，而嫁到我讨厌的贵族家族中。然后像母亲一样，在鸟笼中静静的腐朽，死去。可我不想这样，所以我要得到一笔钱财，和我相爱的人一起远走高飞。哪怕我们是去过普通人的日子，去过那吃不饱饭的日子。无论在哪里，都比呆在王宫里幸福。”

奥古斯都国王听完雷贝莎公主的哭诉后，悲伤的眼中反射着窗户外惨淡的阳光，显得无神而黯然。“伊莎贝拉，……她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的母亲……。”奥古斯都国王双目失神，显然沉浸到了某段回忆中。当他再次回过神时，眼中的那一抹温柔已经消失不见。冰冷的目光看向安德利，宛若看向死人。“我们法兰克王室的血脉，绝不能流落在外。一年之后雷贝莎就会嫁给诺曼底伯爵，至于你这个渔夫小子你诱惑了王室之女，让我们王室蒙羞。侍兵，将他给我押入水牢，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他出来。”

“你不能这样做，父亲。他是无辜的。”雷贝莎公主哀求道，“求求你放了他吧！”

“放了他也可以，那你就给我好好的呆在王宫里，准备明年的婚礼，婚礼过后，我自然会放了他。”奥古斯都国王冷冷的说道。

“父亲……。”雷贝莎公主表情绝望地看着安德利直接被侍卫们打昏拖走。她的身体变得僵硬，呆愣在原地。接着侍女们搀扶着痴呆的雷贝莎公主，走出了旅馆。

旅馆内早已被士兵们包围，旅店老板同样被士兵拖走。而住在这里的人们在见士兵包围这里后，什么也没有问直接收拾行李离开。此时此刻，若大的旅馆中只剩下了我和欧古斯都国王。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奥古斯都国王见我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由得问道。

“其实我……。”我正准备将我的想法告诉奥古斯都国王。

“如果你要说让我反叛天主教，迎接东正教回归欧洲的事。那你就不要再说了，这是不可能的。”奥古斯都国王语气不再那么友好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地问道。

“在我调查之后，我发现你的父亲曾是一位东正教教徒。而你在来到巴黎的第一天，就潜入了大教堂的资料室中，查找了一些关于英格兰王国的事。我猜你大概想恢复东正教在欧洲的地位，所以在你和我第一次单独见面时，我就想看看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虽然你表现出来的品格，让我感到欣赏，但你的幼稚同样令人失望。”奥古斯都国王看着我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并没有停止说下去。“你知道你腰间的那柄剑叫什么名字吗？它名叫斩龙剑，曾是来自瑞典的贝奥武夫的武器。他曾经在丹麦斩杀了一只真正的喷火巨龙，而不是你所斩杀的那种大白蟒。同样当时的贝奥武夫也被人们称为屠龙英雄，接受过万众瞩目的目光。然而十年过后，他的力量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渐渐丧失，这个时候人们也忘记了他曾经屠过龙的壮举。于是他为了再次获得屠龙英雄的称号，得到人们敬仰的目光。开始在欧洲各处游厉，企图再发现一条龙。然而到现在最后许多年过去了，瑞典的人们再也没有见到贝奥武夫回来过。没想到他竟然会死在了这条不是龙的大白蟒口中。是他的力量不够强大吗？可他又斩杀过真正的龙。那他为什么会死在那肮脏阴暗的洞穴中？”

奥古斯都国王的问题，让我无力回答。我只能在他的言语之下，压抑着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愤怒。

“人们之所以喜欢屠龙英雄，是因为屠龙英雄不像贵族一样，在出生时就判定。也不需要向商人那样艰苦拼搏多少年，才能换来一笔财富。屠龙英雄是他们所羡慕的对象，也是普通人触手可及的希望。所以，我给了他们这个希望，为他们树立了这个希望。这样我的国家才会积极的向上发展。如果我背叛了天主教，我能得到什么？我的国家又该怎么办？现在的你没有理解什么是真正的力量，眼睛中也没有对那份信仰的坚定，好像仅仅是为了完成你父亲的遗愿。这样远远不够，你走吧。我不会向教会，举报你的事。”说罢，奥古斯都国王在没有看我一眼，就直接离开了旅馆。

三天后的夜晚，在法兰克王国与神圣罗马帝国边境线上的群山中，一棵松柏下，篝火前。我静静的烤制着手中的白蟒肉，回想起三天前我独自离开巴黎，踏上了寻找真正力量的道路。可惜到了现在，我还是没有弄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白蟒肉到香味开始散发出来，差不多到了快要到了熟透的时候。忽然，在我四周的黑暗中冒出了许多双泛着绿光的眼睛。这些眼睛的主人再见到我手中的烤肉后，目光就再也无法离开。它们不顾我这个烤肉的主人，直接从黑暗中现身扑向烤肉。来到篝火近前，这些怪物才现出它们的原型。身长两米多，四肢粗壮有力，狼首人身——狼人，这是普通人对它们的称呼。然而当狼人扑到我面前时，它们才发现篝火后只留下了一串掉落在泥土中的烤肉。

无风的夜晚突然变的寒冷的许多，篝火的火焰也在微微摇摆。在月光与火光的交织中，就连狼人的眼睛也无法看清那道光芒。寒光闪过，竟轻易的割开了它们的喉咙。当我再次现身时，手中的斩龙剑滴血未沾，而周围的狼人只剩下了一只，余下的已经全部手捂着流血不止的脖子，抽搐倒地。我将它轻轻架在狼人中最强壮的这一只脖子前，“我的力量还不够强吗？”我的眼光遥望向巴黎的方向，不甘心的说道。

“你难道忘了我们之间的和平条约吗？”强壮的狼人颤抖着身体，突然说道。

“和平条约？那是什么？”我奇怪的问道。

“你……你不是天主教会的骑士吗？”

“你们竟然会与天主教会签订和平条约？怪物与人类之间也有和平可言吗？”

“哼！我们也不想签订这种条约，如果不是天主教会过于强大，逼迫着我们不得不签这份条约，然后让我们前往东正教会的教区，肆意捣乱。我看你是东正教的人吧，那样正好。你杀了我吧，如果不是那些肉太香，我们也不会如此冒险。”狼人表情坚定地说道。

但我并不理解它这份坚定来自于何处，它的语言更让我感到疑惑不解。于是我直接开启一勾玉写轮眼使用幻术控制了这只狼人，向它询问起了详情。经过这是狼人的叙述，我大概了解了怪物与天主教会之间的矛盾。

大约在三百年前，在当时怪物们为天主教会与东正教会联手镇压，欧洲大陆之上一时之间怪物销声匿迹，但在暗地里天主教会又与当时的怪物领袖——德古拉伯爵签订了一份和平条约。规定天主教会不再参与镇压怪物，怪物们也必须退出天主教会的教区。而在当时天主教教皇暗示下德古拉伯爵决定前往东正教教区，帮助在那里的怪物们抵抗东正教的镇压。果然怪物们与东正教势均力敌，牵制住了大部分东正教的主力。趁此机会天主教教会组织十字军东征，直接占领了大部分东正教教区的土地。随着东正教的消亡，天主教会与怪物们之间的矛盾日益尖锐，到现在天主教会又开始了悄悄镇压怪物。

我了解的这段历史后，越发感觉到天主教会的虚伪，也越让我感到了讨厌。然而到了最后，我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见过真正的力量吗？”

狼人眼神迷茫，口中缓缓地说道：“我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力量，但我见过最强大的力量，是德古拉伯爵与当时的东正教教皇战斗时，将一座大山夷为平地。”

“这……是非人阶的实力，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中存在着非人阶。我的力量确实太过弱小，没有办法搅动着大陆的风云。”我不由得感叹道，然后一剑斩杀了那只狼人。

十天后的下午，我翻越崇山峻岭进入了欧洲大陆世上另一个强国——神圣罗马帝国的境内。十天的奔波让我的身体变得疲惫不堪，好在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城，终于可以让我好好休息一次。然而在我走进小城后，只见到奶牛在小镇里的大街上乱逛，却见不到人的踪影，这让我变的警惕起来。就在我以为是怪物袭击了小镇时，忽然听到从不远处的教堂传来一阵祈祷的声音。

“万能的主啊！请您接受这些孩子的罪恶，让他们可以上到天国得以幸福。”天主教会的神父背对着教堂面向跪拜在地面上的人们，面容虔诚。而在神父的脚下静静躺着五个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的孩子。

“你这是在谋杀。”忽然从人群后方传来一声高喊，“这是疾病应该让医生来治疗，祈祷是不管用的。”

“安东尼，你来到哈默尔恩镇才几个月，你了解这里的什么？这是上帝对人类的考验。”神父对着站在人群中的那个身形健壮，面容坚定的医生质问道。

“那上帝对人类何其残酷，他为什么要夺走这些无辜孩子的生命？”安东尼医生面带悲伤的说道。

“够了，上帝让这些孩子前往天国是让他们得到幸福。而你这个亵渎上帝的人，来人，将他给我押入教会的地牢中。”神父表情狰狞指着安东尼医生怒吼道。

“你没有权利这么做，你的做法只会加速这些无辜孩子的死去，他们根本不会上升到天堂，而你将会下地狱。”安东尼医生高声喊道，但依然被卫兵架着身体押入了教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