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高兴了。

章守长大半碗面吃完，抬头看到or正慢条斯理地撕了一块碱水面包送进嘴里，细嚼慢咽地吃下去。

就连吃饭的时候，or都是坐得笔直，一丝不苟的样子。

章守长忍不住又笑起来。

“梁晨。”

“我不是梁晨。”

“随便吧，”章守长随意地摆摆手，“不跟我走的话，世界崩溃以后，你会去哪？”

or看一眼章守长，“与你无关。”

“当然跟我有关系，”章守长认真道，“你去哪，我就去哪。”

or手上动作一滞，“我会去下一张图。”

章守长想了想，又笑起来，“你为什么这么想让我通关？我自己都不想通关……”

“不想通关，你加入这个计划做什么？”

和之前陆成风的质问不同，or的问题里，只有困惑，没有丝毫对章守长的不屑。

章守长认真回说：“我只是来找我老婆的。”

说到这里，章守长把半边身体朝or歪过去，盯着他的脸，“现在我找到了，没必要继续去下一关了。”

or脸上已经带着些怒意，“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你就是。”

章守长笃定说。

or这时拿起腿上的餐巾，放在桌上，然后站起来，朝窗边走去，“你过来。”

章守长听话地站起来，跟到窗边去。

or抬手把厚重的窗帘朝两边拉开，又把落地窗往一边推开。

窗户被推开，广场上丧尸的撕咬声却没有变大。

隔音效果不是门窗形成的。

章守长瞬间明白：在这栋楼外面，还有另一层他看不见的防护层，是那层防护层让丧尸无法靠近，也是那层防护层把声音阻隔在外。

但or现在让他过来，难道就是要让他看看窗外的透明防护网？

自然不是。

or抬手，手臂朝窗外伸出去。

修长的手指接触到窗外的空气，像是穿过了一张无形的薄膜，那薄膜像尖刀利刃，刮在or雪白的皮肤上。

皮肤上立刻布满细碎的伤口，鲜红的血水顺着手指流下来，沿着纤细的手腕一路往下，染红了白色的衬衣袖口。

“你干嘛！”

章守长吓得冲上前去，慌张抬手，用力握住or伸在窗外的手，把他扯回窗内。

【警告！检测到npc异常活动轨迹！请立即停止！npc禁止离开入口商店！】

整个房间回荡着刺耳的警报声，直到章守长把or完全拉回室内，才逐渐停止。

or看向章守长，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神情，好像现在受伤的这只手不是自己的一样：

“你看到了，我是npc，只要还在这个世界，我就无法踏出这栋楼半步。”

“你口中的那个梁晨，在西城区救过你很多次的那个人，不是我。”

章守长低着头，盯着or受伤的手，脸色很差。

不知是因为or说的自己不是梁晨这件事，还是因为or刚才的自残行为，他沉默了挺久，才说：“我先帮你处理伤口。”

or用力把手从章守长手中抽出来，“不用，我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