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谢林一直没走,一直蹲在值班室后面,等老头开门。
“啊!”张爷大叫,手一抖,盒饭不小心往谢林头上扣去。
……
……
张爷皮肤黝黑,很瘦很瘦,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一样。
花白的头发顶在脑门上,和肤色成了个对比。
望着眼前的老头,这是谢林的直观感受。
值班室很破,只有张老旧的木桌与一把摇椅,再然后就是放在角落的床铺了。
木桌上一层灰,暖水瓶和一台老式收音机压在上面。
老人家这么不检点的吗?
谢林看到张爷脚上的破布鞋通了个洞,想道。
“小伙子,你瞅啥。”
“啊?没愁啥,没愁啥。”谢林道:“老爷子有啥吩咐吗?”
张爷眼轱辘转了转,随后笑道:“小伙子,刚刚是我不对,不小心把饭撒你身上了。”
“啊哈哈,没事没事,意外嘛。”
呵,您那扣篮姿势这么规范,还不小心?
谢林想道。
“那…我这饭也糟蹋了,你再给我去带一份吧,老头子我有点饿了。”张爷道。
“好说好说,我马上来,张爷先忍忍。”
谢林嘴撇了撇,随后道。
“那辛苦你啦,小伙子。”
“没事没事。”
老头望着往食堂跑的谢林,心想
这下应该不会来了吧。
……
“张爷,我回来了。”
过了会,谢林大步流星的走进值班室,这一次手里除了拎着铁盒外,还有张葱油饼。
这么难缠吗?
老头望着谢林,心里想。
“你多带张饼回来干嘛?”张爷问。
“刚才收音机里报葱油饼时,您听着可是聚精会神,所以我猜你喜欢吃这个,就带来了。”
“你这小子,哈哈。”
张爷开心笑道,雪白的眉毛颤了颤。
随即想到啥,收敛了颜色。
老头脚瞪着地面,往桌边靠了靠,先在衣服上抹了抹手,随后卷了张饼,轻咬了一口,然后扒起饭来。
“那个,唔……我这暖水瓶没水了,你去帮我到水房接下。”
张爷口里包着饭,说话有点含糊。
“您这里面没水壶吗?”谢林疑惑。
“我……我甩了。”老头道。
“好吧。”谢林眉头皱了皱,再次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