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叶广宙见陈薪露出了鹰视之相,吹了一声口哨,问他,
“你要上?”
“嗯,十万这些天光顾着玩,我一直没找到给它上油的机会,所以——”
陈薪从衣袖里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短筒子,一下子吸引住了叶广宙的目光。
叶广宙见过南燕出产的一种叫玻璃的东西,这东西的材质和玻璃很像,可南燕出产的玻璃比这个可绿多了,那这到底是什么?
陈薪拔掉了短筒一侧的金属塞子,一枚银色的针露了出来,陈薪咬咬牙,一把将针筒在手臂处找了位置扎了下去!
针悬于皮肤半寸之外,却迟迟没能落下刺入肌肤,因为,陈薪不敢!
恐惧游荡在陈薪的心窝上。
心里暗暗骂道,简直是开玩笑!
这些年闯荡的这几个国家,不,自打来了这个世界以后,都没见过针筒这东西!感冒发烧我都是煎药口服,然后再自己熬过去的,都好几年没被扎针了,自然怕痛!
“欸?你倒是快动啊,你兄弟动作越来越僵了啊。”
不耐烦的叶广宙一掌将针筒扎入陈薪皮肉,同时不经意间将活塞芯杆退下,药剂滑入体内。
杀猪一般的痛嚎响彻仓库,
“啊啊啊啊啊啊——”
而在这痛嚎之声响起的同时,徐衡手中的气剑微缩,随即猛烈地爆开,凝聚的空气若海浪般扫来,荡开常十万的身体,气浪直接把常十万甩开,轰在墙上,摔到地上。
常十万挣扎着意图爬起来,但身体不听使唤,嘈杂的机械音“吱嘎”作响。
“十万,别动!已经够了,我来替你灭了他。”
徐衡对虚张声势没兴趣,气剑又从手中抽出,剑气将仓库西侧的门窗纷纷震碎,阳关射进仓库,将徐衡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滚,连蒙先都未踏入的弱者别找死!”
话音未落,一硬物扔向徐衡,徐衡像扫开蜘蛛网似的挥剑劈去,然后,徐衡就被炸飞了。
厚重的冲力,令徐衡将气剑插入地面,滑退数十步方才将将半蹲立住。
“等级境界算个屁啊!真以为境界高就无往不利?那都是各类作品里唬人的!”
陈薪大言不惭地叫嚣道,手里不断抛接着一个刻着各种符甲的金属六棱体。
“土包子!见过把龙吼用带符文的金属容器封起来以备不时之需的震彻弹吗?”
言毕,一阵齿轮相碰声响起,陈薪随手拉掉了六棱体上的环锁,
扔向了徐衡。
徐衡唤出三十六把气剑结阵抵御,气量之稳,若禅寺里的大钟。
然而龙吼是声音,是比气还要虚的能量,磅礴的轰鸣声犹如泛滥的惠江水,透过气剑之阵的防御直压徐衡的心神与元池,抹去了他所知所感的一切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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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船帆,无人摇橹的云排号,劈波斩浪,疾驰在海面之上。
叶宇长呆呆得看着掠过船身的海水。
原来,在水上航行,真的可以不靠帆、不靠桨橹,全靠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