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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1 / 2)

 绫夙站在重新平静的海岸边,指尖深深掐入掌心。海隐的气息彻底消失了,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仿佛那个人从未存在过。

“查。”他只对暗卫吐出一个字,声音冷得能冻结海浪。

此后三年,再也没有得到过海隐的消息。国师因星图的变化在民间名声遭遇重创,年迈的老人沉默着选择向绫夙请求归隐,虽然面上和善的答应了,但绫夙自然不会让他活着。

国师似乎早有料到自己的结局,死去给了他一张纸条。

“海寂缘灭,孤舟无岸。”

绫夙面无表情的扔进了火堆,他可不信命,尤其是手下败将给他的宿命。

绫夙杀了那个半鲛人的皇子,在那苍老的怒视着他的帝王面前宣布了他的退位。

不知道为什么,绫夙没有自己当皇帝,他扶了母族的妹妹继位,如此必然引发了朝臣的激烈反对。

当然没有一点用,如果绫夙真的在意他们的想法也不会直接弑父杀弟了。

朝臣们最终也只能接受现实,背地里培养样貌俊郎的男子试图转变路线了。

绫夙没有停止寻找过海隐,海隐的离开的同时,他的身体也莫名发生了让他惊恐的异变。一开始,他只是为自己莫名拥有的大量灵力而兴奋,但是渐渐的,他发现自己开始依赖水,如果不接触水他就会变得困倦乏力,这样的变化从每月到每日。而更令他惊恐的,是他的眼睛,在缓慢的向着幽蓝变化,变成他最厌恶的鲛人的眸子。

这是海隐对他的报复吗?还是那个该死的杂种弟弟对他的诅咒……不那个废物做不到,难道是璃妃!

绫夙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正要发令,就听见下面的人传来消息,璃妃自刎了。

看着那颗鲛珠,绫夙又怒又怕,他有些慌了,脾气愈发喜怒无常,皇宫众人皆护着脑袋度日。

必须找到海隐,找到了,先不杀他,让他帮我…绫夙失神的蜷缩在床榻上,囔囔自语道,终于找到了适当的理由。

第六年,?海出了一位“海神”,在远离京城的渔村显圣,治愈瘟疫,平息风暴。绫夙听闻朝臣的争论,猛的站起。他心跳的厉害,直觉告诉他,是海隐,海隐没死,不光没死还成了百姓吹捧的神。

绫夙有些牙酸,他分不清急促到听不清的心跳到底是怎样的情愫。他扬起笑意,好啊,他倒要看看,那个曾经跪在他脚边乞求垂怜的鲛人,怎么敢在他面前装神弄鬼。

渔村简陋的神祠中,凌夙终于见到了海隐。

他坐在一群渔民中间,白衣胜雪,眸色是比记忆中更深的蓝。

当他的目光扫过凌夙时,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海隐。”绫夙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目光死死的看着这个男人。他变了一副样子,和之前只有五分相像,头发也不再是幽蓝的,而是比黑夜中的深海都要深邃的黑。但是绫夙一眼就知道,这是他的海隐。

那人微微抬眼:“阁下认错人了,我是沧溟。”

渔民们跪了一地,纷纷诉说“海神”的恩德。凌夙冷笑一声,直接下令抓人。

但奇怪的是,没有人能近海隐的身。每当侍卫试图触碰他,就会被无形的力量弹开。

男人缓缓起身,对凌夙淡淡道:“执念太深,易入魔障。”

这句话如同冰锥,刺入绫夙的心脏。他猛地拔出佩剑,直指对方咽喉:“你以为装神弄鬼,我就认不出你了?”

剑尖在离咽喉一寸处再也无法前进。沧溟的眼神依然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悲悯:“众生皆虚无,阁下何必执着。”

绫夙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一样了,完全不一样了。这个神神叨叨的,说着他听不懂的话的男人,不再是之前的海隐了。

那双眼睛没有情,看向他的眼神与旁人无异,海隐不是的,海隐眼中只有他,海隐的全世界都只是他一人。

“不是的…”他囔囔道。“不应该是这样的…”

凌夙不甘心。他在渔村住下,日夜监视着沧溟的一举一动。

这个人确实不是他认识的海隐。海隐看他时眼中总有藏不住的热度,而沧溟的眼神如同最深的海底,冰冷而空旷。

但越是观察,凌夙越是疯狂。他看到沧溟用曾经只为他一人疗伤的能力救治普通渔民;听到他用曾经只对他一人低语的嗓音安抚孩童;甚至目睹他在月下弹琴,姿态与海隐一模一样,却不是为了取悦任何人。

有一天,凌夙终于忍不住,在沧溟独处时强行闯入他的住处。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凌夙将他困于在一处,手指却无法触碰他,“装失忆?还是觉得这样能报复我?”他不断的靠近又不断被弹开击退,他的手变得血肉模糊。“不…你是我的…你是独属于我的…”他眼前愈发模糊,心慌的厉害,他没有时间想到自己爱上了最恨的鲛人,并狠狠伤害了对方。他哽咽着,眼泪顺着白净的脸颊滑进衣领,哭的令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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