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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九爷驾到:鬼怪别跑 > 第32章 七年之痛

第32章 七年之痛(2 / 2)

“噗——!”

炕上的师父终于没忍住,一口黑血喷了出来,溅得老高。

“你…你个小王八羔子…”师父气若游丝,手指头哆嗦得更厉害了。

胡三姑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仿佛在极力压制着把这破屋连同里面那个孽障一起冰封万里的冲动。

她指尖蓄势的银光“噗”地一声,熄灭了。

算了,跟这滚刀肉置气,折寿。

“散阵。”

胡三姑的声音冷得能掉冰渣子,带着一股浓浓的疲惫和“眼不见为净”。

柳常青几乎是立刻收了藤杖,墨绿光网“啵”一声消散,他枯瘦的身影一晃,如同融入阴影的鬼魅,瞬间消失不见,连个招呼都懒得打——

确切地说,是怕再多看一眼就忍不住动手。

黄二爷更是干脆,周身的灼热气息“嗖”地收回,红脸膛气成了酱紫色,狠狠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小子你等着!”,然后“哐当”一声撞开摇摇欲坠的柴门,带着一股子浓烈的酒气和狐臊味,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山林夜色里。

灰婆子拄着烧火棍,佝偻着背,像个移动的土疙瘩,骂骂咧咧地往外走,嘴里嘟囔着谁也听不懂的耗子话,几只大耗子跟逃难似的窜在她脚边,飞快地消失在门外。

只有白老蔫,肥胖的身躯慢吞吞地挪到炕边,叹了口气,伸出胖乎乎的手指,在师父胸口几处穴位上点了几下,渡过去一丝温润的生机。

师父那破风箱般的喘息才稍稍平复一些。白老蔫又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最终只是摇了摇头,也慢悠悠地晃了出去。

破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油灯那点苟延残喘的光,以及师父那撕拉撕拉的喘息声。

门口阴影里,谢必安那张僵硬的笑脸冲着屋里,幸灾乐祸地挥了挥手:“小鬼头,接着玩儿!七爷我明儿再来瞧热闹!” 说完,身影一晃,消失不见。

范无咎那惨白的身影依旧立在门口阴影里,墨黑的眸子如同深潭,静静地看了我几秒,又扫了一眼我胸前那枚看似平静、实则深处暗流汹涌的铜钱。

干涩平板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漠然,却又似乎隐藏着一丝极淡的提醒:

“邪胎…蛰伏。铜钱…将裂。好自…为之。”

话音落,那高大的黑色身影也如同融入墨汁般,悄无声息地消散在浓重的夜色里。

屋里彻底安静了。

我走到炕边,看着师父那张气若游丝、蜡黄的老脸,嘿嘿一笑,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油纸包,里面是几只烤得焦香四溢、还冒着热气的山雀。

“师父,别气了,气大伤身!您看,徒儿孝敬您的!刚在林子里打的,新鲜着呢!比那劳什子合练补多了!” 我把油纸包往他鼻子底下凑了凑。

师父浑浊的眼珠子艰难地转动了一下,嗅到肉香,喉咙里“咕噜”一声。

他死死瞪着我,枯瘦的手指头颤巍巍地抬起,似乎想骂,最终却只是无力地摆了摆,然后猛地一把抢过油纸包,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抓起一只山雀就狼吞虎咽起来,连骨头都嚼得嘎嘣响,一边吃一边还含糊不清地骂:“小…小王八羔子…早晚…早晚被那东西…吞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我浑不在意地耸耸肩,一屁股坐在炕沿上,翘起二郎腿,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向胸前那枚看似平静的铜钱。

铜钱冰冷沉重,那道污血凝结的“封口”此刻安静地蛰伏着,仿佛刚才的躁动从未发生。

但范无咎那干涩平板的声音,却如同冰冷的蛇,悄无声息地钻进了我的耳朵。

“铜钱…将裂…”

指尖无意识地拂过那道细微却狰狞的裂痕,一股极其微弱、冰冷粘稠的悸动,顺着指尖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和戏谑。

我脸上的惫懒笑容微微一滞。

这玩意儿里面的“邻居”,好像…越来越不好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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