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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九爷驾到:鬼怪别跑 > 第79章 纸马电光闪(1)

第79章 纸马电光闪(1)(1 / 2)

 胸口那地方,不疼了。

改成了一种酥酥麻麻的痒,像是刚结痂的伤口底下有小蚂蚁在爬。

低头瞅瞅,衣服底下那层流动的金光早就没了影儿,取而代之的是一块拳头大小、颜色比旁边皮肤深点儿的疤。

疤面儿挺光滑,摸着有点硬邦邦,跟贴了块劣质塑料皮似的。

最神的是,这疤的形状,细看之下,隐隐约约像个极其抽象的、扭曲的闪电符号。

符灵那碎嘴子在脑子里哼哼唧唧,说这是它老人家的“产权证”,是“九霄正朔”的印记,让我没事别瞎摸,摸掉漆了还得花“电费”补。

电费?

我瞅着指尖那偶尔不受控制蹦出来的、比打火机火花还细小的淡金色电芒,一阵无语。

这“新房客”脾气大,规矩多,还他妈是个电老虎。

靠山屯那档子破事儿,最后是县里派了大队人马,穿着白大褂戴着防毒面具进去收拾的。

说法是“大规模沼气泄露引发群体性癔症及恶性踩踏事件”。

赵铁柱夫妇命大,被抬出来时还有气儿,只是眼神直勾勾的,像是魂儿丢了一半。

至于玄明道长和他那枯槁得跟木乃伊似的师父玄尘,还有那柄裂了缝的破剑,早没了踪影,估计是被龙虎山的人悄摸弄走了。挺好,省心。

靠山屯是不能待了。

我揣着从赵家炕席底下翻出来的、皱巴巴的几十块钱(算是“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还有柳前辈那老酒鬼不知啥时候塞在我破褂子内兜里的一张纸条——

上面就俩歪歪扭扭的字:“回店”——坐上了咣当咣当、挤得像沙丁鱼罐头的绿皮火车,一路晃悠回了省城。

我的纸扎店,还在老地方。

城南那一片儿,老城区,房子都灰扑扑的,街角电线杆上贴满了“老军医专治”和“重金求子”的小广告。

店门脸儿不大,一块掉了漆的木头招牌斜挂着——“九阳纸活铺”。

玻璃门上积了层灰,贴着褪色的红纸,写着“寿衣花圈”、“童男女”、“金山银山”、“代写挽联”之类的字样。

掏出那把都快生锈的钥匙,捅开那扇吱呀作响的老木门。

一股混合着陈年纸张、浆糊、还有淡淡霉味儿的熟悉气息扑面而来。

店里还是老样子,逼仄,光线昏暗。左边靠墙一排架子,堆着叠好的寿衣,花花绿绿的绸缎料子蒙着灰。

右边地上堆着扎好的金童玉女,纸糊的脸蛋惨白惨白,腮帮子上两坨夸张的红晕,咧着嘴冲人笑,透着一股子瘆人的喜气。

中间一张掉漆的长条木桌,堆满了五颜六色的彩纸、细竹篾、浆糊桶、剪刀、还有半截没糊完的纸马架子。

“啧…这‘窝’…比靠山屯那破屋也强不到哪去…”

符灵那带着浓浓嫌弃的声音在脑子里响起,“一股子…嗯…死人钱味儿…还混着浆糊的酸馊气…道爷我当年在龙虎山,住的可是灵气氤氲的‘引雷台’!张老酒鬼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闭嘴!”

我没好气地在心里怼回去,“嫌破您老挪窝啊?爱住不住!再叨叨房租加倍!”这招管用,符灵哼哼唧唧两声,消停了。

安顿下来,日子好像又拧回了原来的发条。

糊纸人,扎车马,裱房子(纸糊的阴宅),写挽联。

隔壁开杂货铺的王大妈,依旧是我最大的主顾兼情报站长。

她男人在火葬场当临时工,谁家“老了人”,她消息比家属还灵通。

“九阳啊!快快快!”

这天一大早,我刚捅开炉子准备熬浆糊,王大妈那胖乎乎的身子就风风火火地挤进了我的小店门,带进来一股子韭菜盒子的味儿。

“西街口老李头!昨儿晚上蹬腿儿啦!他家闺女从深圳赶回来,讲究!要大办!点名要全套!纸马要最精神的!金山银山要最高的!童男童女…要最新款式的!”

她喘着粗气,小眼睛放光,唾沫星子差点喷我一脸。

“新款?”

我愣了一下,放下浆糊刷子,“王大妈,这童男童女不都一个样儿?红脸蛋,绿裤子,男的捧元宝,女的抱莲花…还能扎出花来?”

“哎呀!你懂啥!”

王大妈一拍大腿,凑近了压低声音,神神秘秘,“人家闺女说了,现在大城市都兴‘现代化’!那童男童女,不能太土!最好…最好能带点‘科技感’!”

科技感?我嘴角抽了抽。

给死人烧的纸人,要科技感?这要求…够刁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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