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操作…够硬核！

“烧完呢？”

我追问，“那东西…还在吗？”

“在！咋不在！”

王大妈一拍大腿，“烧完了，清理骨灰的时候，那玩意儿还在！黑黢黢的，一点没变样！连点灰都没沾！邪性吧？你大哥说那东西摸着冰凉冰凉的，透着一股子邪气！没人敢要，就扔库房角落吃灰呢！”

烧不化？还冰凉邪气？

我心里一动。

这玩意儿…听着就不一般！

说不定就是我要找的“家伙”！

“王大妈！帮帮忙！”

我立马换上副诚恳（略带谄媚）的表情，“跟大哥说说，那东西…匀给我呗？价钱好商量！您也知道我这行当…就缺这种‘硬气’的玩意儿镇宅！”

王大妈小眼睛滴溜溜转着，在我脸上扫了几个来回，胖手一伸：“成！看在老街坊的份上！帮你问问！不过…这跑腿费…”

“明白！明白！”

我赶紧掏出兜里仅剩的两张皱巴巴红票子（靠山屯赵家炕席底下翻出来的精神损失费），塞进王大妈手里，“您先拿着喝茶！东西要是成了，另有重谢！”

王大妈捏着票子，脸上笑开了花：“等着！我这就给你大哥打电话！”

她扭着胖身子钻回自家铺子打电话去了。

我蹲在杂货铺门口的石阶上，一边等消息，一边琢磨。

淹死的…城西老水库…泡了半个月…手里死死攥着个烧不化的黑疙瘩…

护城河里爬出来的“水鬼”…也是淹死的…泡发了的…

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难道那“水鬼”…就是这淹死鬼？

它攥着那黑疙瘩，从水库一路漂到护城河，再爬上岸，翻墙进了我的铺子？

就为了…把那黑疙瘩送给我？还是想抢回去？

这逻辑…更他妈清奇了！

鬼送货上门？

我越想越觉得脑子不够用。

没过多久，王大妈扭着胖腰出来了，脸上带着喜色：“成了！九阳！你大哥说了，那玩意儿反正也没人要，搁库房还占地方！让你直接去火葬场后门找他！他今儿个值白班！不过…得快点！那东西邪性，他也不敢多留！”

“得嘞！谢王大妈！谢大哥！”我噌地站起来，拔腿就往火葬场方向跑。

省城火葬场在郊区，靠着乱葬岗不远。

等我一路小跑赶到那阴森森、飘着淡淡消毒水和…某种特殊气味的大院后门时，王大妈的男人，一个精瘦黝黑、穿着洗得发白蓝色工装的中年汉子，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脚边放着一个脏兮兮的、写着“医用废弃物”的黄色塑料桶。

“九阳？过来！”

王大哥（王大妈的男人，姑且叫王大哥吧）冲我招招手，脸色不太好看，带着点后怕和嫌弃。

他指了指脚边的塑料桶：“东西在里面…自己拿！小心点…那玩意儿…邪门！”

我道了声谢，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揭开塑料桶的盖子。

一股混合着骨灰和焦糊塑料的怪味扑面而来。